刚巧,此时有一小厮鬼鬼祟祟从后墙翻出来,恰好撞到底下的梨花。
“你等我一下,我去寻笔。”千夙望了眼四周,总感觉就这么说的话,隔墙有耳。
“你放心,王爷最迟会在七夕隔日放了你。不过,为了包管你这几天的安然,我有一计,你想不想听?”
梨花到了海棠关押的处所,此次侍卫没肯让她出来,就算给银子也不可。梨花不由愣住,左想右想决定从背面爬出来。
王夫报酬了女儿能不嫁傅书,豁了出去道:“谁辟谣了?傅氏在王府偷人之事,沈侧妃也晓得,说不定眼下王爷也晓得了,你丞相府教出如许的女儿,就等着被人嘲笑罢。”
傅家人大惊,傅忠更是老脸都快没了,一掌拍在桌上:“王夫人说话可得有根据,秘闻的女儿断不会干出此等没脸没皮之事,倒是王夫人在此辟谣辱我相门,但是感觉我相府好欺负?”
来找海棠的婢子?会是谁?千夙立马躲起来,谛视着火线。
海棠跟在她身边服侍了几年,本来该对她忠心耿耿的,但是被爷关押后,却第一时候找了傅千夙,这是何意?
“一言为定。”千夙这个财迷听到又要有进账,当即眉开眼笑的,恨不得哼上一曲:“我美了美了美了,我醉了醉了醉了……”
“事到现在,你还想瞒着甚么?海棠,你该晓得,除了我,没有人会救你,哪怕是沈碧姝。”
千夙从主院出来,又径直去找海棠。但是未及出来,便看到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似是个婢子。
只见那身影打通看管海棠的侍卫出来,约莫一刻钟出来。
沈碧姝捧起茶盏,眸中狠戾乍现:“你休得为她说话。梨花,你要记着,是她先叛变于我。你是不是也要叛变我?”
不过,海棠畴前那样对她,她收点银子不为过吧?
千夙略微一想便晓得那梨花为何过来。恐怕是沈白莲怕自个儿做过的事被海棠爆出来,才下了最后通牒。
两人都吓得不可,梨花更是吓得连手中的香包都掉了。
傅家及王家共聚一堂,傅书见王惟馨打扮之下也不输青楼那些个花魁,自是对劲得很。
两个侍卫赶快招了:“是沈侧妃身边的梨花,说是奉侧妃的命来问海棠几句话。”
“主子亲手探过,肯定她已断气。”
“是我。”
千夙交代完才出来,轻扣两下门,里头的海棠颤着声音问:“是谁?”
海棠踌躇再三终究说出来:“梨花过来传沈侧妃的号令,只要我此次能帮她肃除你,她便救我,还会助我分开王家。”
小厮奉告王夫人:“主子潜入海棠房中,让她喝下毒药,然她不从,主子正欲用强的,她怕得想逃,一头磕到柱子上,断气了。”
“梨花,既如此你便再去一趟。”沈碧姝说着放下茶盏,又去奁里翻出一个香包,用帕了包好交给梨茶:“这香包是我特地绣给她的,你给她拿去罢。”
傅忠不说话,只挥手,底下立马有人出来,强即将王家等人赶出去。
“丞相大人,有一事不知你听闻了没有。”
“这般热烈,本王是不是错过甚么好戏?”
傅忠虽做足了礼,内心倒是对王家一家不屑得很,遂漫不经心问道:“何事?”
“来人,将王家一应人等撵出城。”
千夙等她将那胭脂和帕子塞到窗缝掉出来后,便仓促用手点胭脂在帕子上画下两个字,又把帕子给海棠塞出来。
梨花死命挣扎却一点用都没有,那小厮力量甚大,掐得她将近喘不过气来。
大摇大摆来到侍卫跟前,千夙端着架子道:“王爷交代,除奴婢以外,任何人等不得接远洋棠。方才但是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