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欺君的人是江陵王,臣可没有用心瞒过您。”花无期仓猝道,“皇上,臣并不晓得您在乎云国圣镯,以是才没有上报。可江陵王明知卫修宜是云国圣女,却谎称她的亲生父母是逃荒的布衣,这才是欺君哪!”
皇上如何是这态度?莫非他早晓得卫修宜并非卫破虏的亲生女儿?花无期愣住了。
皇上想了一想,又道:“卫修宜俄然枉死,是个好机遇,你若能趁此良机,找回圣镯‘初见’,朕必然重重地赏你。”
花无期从袖子里取出一封已经泛黄的函件,双手递给了皇上:“皇上,这是多年前,我从卫修宜那边搜到的一封信,写信的人,是云国国君,而收信人,恰是卫修宜。臣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皇上看过这封信后就晓得了。”
但那是皇上,他发了话,就是圣旨,谁敢不顺从,他们有再多的疑问,也只能退出了御书房。
早在他收养卫修宜的时候,就已经将此事上报过皇上了,不然一个收养来的孩子获封郡主,岂不是欺君?
他们刚走,皇上就招手,把花无期叫到了跟前,指着御案上的那封信,问他道:“云国圣镯‘初见’,当真在卫修宜手里?”
皇上对他们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先退下吧,朕要好好审一审花无期,以根绝此类事情再次产生。”
皇上拿着信,一目十行。
顾子然和卫破虏对视了一眼,都感觉皇上的态度有点蹊跷。
花无期仰开端来,一点儿也没有躲避皇上的视野:“皇上,您可晓得,卫修宜并非江陵王的亲生女儿?”
“臣必然会极力。”花无期当即包管。
花无期被皇上怒斥,一点儿都不慌:“皇上,卫修宜固然死了,但江陵王还在。皇上有所不知,江陵王很清楚卫修宜的实在身份,只是瞒着皇上罢了。臣思疑,卫修宜早已经把圣镯交给江陵王藏起来了,这些年,江陵王带着百口人搬到江南,说不准就是为了藏匿圣镯的下落。”
皇上微微眯起了眼睛:“你有话直说,少跟朕卖关子。”
皇上想了一想,道:“朕罚你一年内不得出任任何官职,除此以外,你必须去江陵王府负荆请罪,祈求江陵王的谅解。”
花无期看到卫破虏这眼神,蓦地间反应了过来。他没猜错,皇上早就晓得卫修宜并非卫破虏的亲生女儿了。
“臣不敢。”花无期赶紧道,“据臣调查,卫修宜的亲生母亲,乃是云国上一任圣女。”
“还没有。”花无期忿忿地摇了点头,“还没等臣问出来,卫修宜就被江陵王带着齐王妃救走了。”
皇上放下信,沉着脸看向了花无期:“一封捏造的函件,也敢来给朕看?你这是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
皇上没再理他,而是看向了卫破虏:“江陵王,你放心,花无期囚禁卫氏,还诬告于她,朕必将严惩。”
真有一只圣镯在卫修宜手里?
皇上的神采一沉再沉,但终究却规复了普通,交代花无期:“此事莫要外泄,以免打草惊蛇。”
嗐,本来皇上刚才是在装模样,他哪有不信赖这封信。
皇上瞥了他一眼,又道:“为了掩人耳目,你囚禁卫修宜一事,朕必须罚你。”
他只是想先支开其别人,再找他问详情。
他既然敢囚禁卫修宜,天然有不触怒皇上的掌控,好笑卫破虏还觉得,皇上会是以惩罚他。
“那又如何?”皇上的脸上,一丝惊奇的神采都没有,“莫非就因为卫氏不是江陵王的亲生女儿,你便可觉得所欲为了?你别忘了,卫氏乃是朕亲封的郡主!花无期,你好大的胆量,竟敢囚禁她,还捏造她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