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娇朝床前一坐,按上了顾子然的脉搏:“嘿,瞧这小脉象,真是精美,我不消看,就晓得必然奇痒非常,痒得钻心,痒得抓心挠肺……”
在衡元院的时候,他但是养得浑身难受,恨不得蹭墙。
他这一嗓子,引得无数奴婢朝这边张望。
自从他进了冷香院,就忙着和她掰扯,还真就没留意身上的痒了。
花娇娇气得直叉腰:“你不是浑身高低都痒吗?不把被子翻开,我如何给你治?!我又没有透视眼!”
花娇娇抬开端来,满脸朴拙:“信赖我,毒真不是我下的。”
额,仿佛是不会。
他调转轮椅,筹办就走。
顾子然正要回嘴,花娇娇把眼一瞪:“现在我是大夫,你是病人,病人就得听大夫的。你如果不听话,现在就给我麻溜儿地滚。”
这个死女人,到底在谋算甚么!顾子然气得一声大吼:“花娇娇!”
“因为……这个毒,太小儿科了。如果是我来投毒,我必然优选断肠草啊、鹤顶红啊。一旦我投毒胜利,你死了,我就成了孀妇,今后齐王府就是我的天下了!”
这但是来自于她闺女的奖惩,不能白搭。
这就承诺了?!天青惊奇昂首。
顾子然却已是大怒:“花娇娇,你竟敢踹本王?你知不晓得这叫大不敬?本王如果因为这个把你打个半死,就连太后都不会向着你!”
王妃在得宠五年后,又跟王爷好上了?
花娇娇本来只是为了廓清本身,没想到却越说越镇静,双眼烁烁生光。
她不会真有了毒害他的动机吧??
顾子然一惊,但下认识的反应却不是躲闪,而是从速扯过被子,把浑身高低裹了个严严实实。
顾子然惊得连痒都忘了,从速护住了被子。
就连顾子然都不敢置信地转过了头来。
她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烦恼,仿佛是在指责本身,起初如何没想到杀夫当孀妇。
花娇娇这才回过神来,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鬼叫甚么?我都说了,毒不是我下的,你爱找谁找谁去,别吵醒了我家孩子睡觉!”
顾子然想了想,从被子里伸出了一条胳膊来:“你先给本王诊脉。”
她是他的王妃,竟然对一个侍卫说喜好??
顾子然被拦住了来路,沉着脸,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