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说的没错,”王绮芳脑中亮光一闪,她仿佛想到了甚么,便笑着说道,“走吧,我们去牡丹园瞧瞧,哼,我倒要看看这郑三娘是不是真的想暗害二少爷的子嗣。”
水仙明面上是紫苏的丫头,但背后的真正主子却一定就是紫苏。
上了台阶,还不等走到门口,便听到苏姨娘的声音:
“不让她用饭?还罚跪?”
再加上,赵太太和赵天青默许郑三娘搬进主母的牡丹园,本身就是一种表示,一种受权,赵家的那些下人们岂不会看不出风向?而苏姨娘和那些有脸面的姨娘、通房们又岂能内心没数?
王绮芳揉了揉有些算账的眉心,没好气的说。
王绮芳眉端微挑,语气陡峭的问道。
事理很简朴,王绮芳固然没有调查过,但从她刚才的神态和言语中,还是瞧出了一点端倪。水仙说了很多,但内容却只要一个,那便是郑三娘借二少奶奶的名义,趁机清算二房的姨娘和通房们,特别是虐待了怀有身孕的紫苏。
或许在她刚穿来那会儿,听到水仙的话,会为紫苏抱不平。但是现在,颠末一年多大周的糊口,再加上身材里的影象碎片,王绮芳现在对紫苏一点都分歧情。
“哦?呵呵,看起来二少爷很宠任郑姨娘嘛,”王绮芳冷冷一笑,道,“只是,我听你说了半晌,还是没有说到紫苏如何样了呀?她到底出了甚么事,巴巴的让你跑来找我拯救?”
“苏姐姐,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可明天的事,你也看到了,紫苏仗着本身怀了身孕,连太太都放在眼里,竟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现在二少奶奶不在府里,我们更该当代她为太太尽孝才是,即便不能尽孝,也不能咒太太呀……紫苏现在犯了这等大错,就是我堂妹,我也不能饶她,不然三娘如何对得起二少奶奶和太太的拜托?”
王绮芳见状,神态没有涓滴的窜改,内心却暗自说道,恩,这个丫头倒是个忠心的。只不过,她忠的是谁就不好说了。
水仙听着王绮芳的语气有些怪,但因心虚不敢昂首,只好低头闷声道。
不过,不管水仙是谁的人,也不管此番求救是为了甚么目标,王绮芳都不能置之不睬。
水仙闻言,‘咚咚’的用力磕了几个头,白净的额头顿时红成一片。
不然,赵家内院的争斗便会伸展出来,终究沾惹到她身上。唉,谁让她一向占着二少奶奶的名头呢,王绮芳非常肯定,只要她做赵二奶奶一天,那些人便不会消停。
王绮芳已经大抵晓得了甚么事,抬步进了院子……
“回二少奶奶,紫苏女人就是被郑姨娘折腾的将近不可了,”水仙终究从王绮芳的嘴里听出了些许不满,嘴角的笑意更浓,将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上,决定再添一把火的说:“紫苏女人怀着孩子,身子本来就粗笨,郑姨娘却全然不顾及堂姐妹的交谊,每次都教唆紫苏女人干这干那。不存候的日子,也不放过她,不是让她给二少爷缝衣服就是让她给太太纳鞋底,还规定甚么时候必须完成。哼,她当我们不晓得呀,紫苏女人熬夜做出来的针线活儿,底子就不是给二少爷和太太用的,她清楚就是看着紫苏女人怀了二少爷的孩子,内心妒忌,想方设法的把孩子弄掉呢。”
“……紫苏女人已经四五个月的身孕了,早就开端显怀了,”水仙恭敬的跪在王绮芳身边,低着头,哽咽道:“可郑姨娘却让二少爷统统的屋里人都去牡丹园立端方。哼,她也不想想,她不过是二少爷的一个姨娘,那里有资格让别的姨娘和女人们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