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仓房里,乌继良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肥短的手掌不断的挠着下巴。
“一些故乡是商县的人,”王绮芳喝完茶水,摆手带着李静娘分开库房,来到柳记粮栈的二楼,将闲杂人等打发下去后,她拉过李静娘说道,“提起这些,表姐有件事想让表妹帮帮手。”
“嘶~~”管事汇报的同时,乌继良也在内心算着账。
管事的弓着腰,手里端着本厚厚的账册,渐渐的回禀着。
李静娘这些日子一向跟王绮芳呆在一起,并未曾见她伶仃给海城发过信,便有些猎奇的问道。
王绮芳在县城的短短十天的时候,本地的粮食代价硬是被炒到了每石五百五十文,足足比客岁同期时候增加了近十一倍。
柳记粮铺的劈面,便是乌记粮栈。
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急吼吼的说,“那就去别的处所收呀。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别的处所粮价还保持在二百三十文摆布,我们如果去收了来,撇开盘费也能大赚一笔呢。”
“如何了,我脸上有花儿呀”
“借船?”李静娘楞了下,随即想到两人在路上说的话,她瞪大眼睛,手指指向王绮芳,“表姐,你不会是想出海吧?天呀,你不管孩子了?”
目送乌继良肥硕的身材如肉球一样滚出房间,李静娘讶然的看向王绮芳。
紫苑一边端着茶杯服侍王绮芳喝水,一边轻声回禀道。
天啊,这才短短不到十天的时候,他竟然净赚了四千多两银子,并且还是原地不动,半分力量都没有费。
“乌继良既然是把这些东西当粮食高价卖给我,那它天然就是粮食”
“回夫人,人已经到了,不过为了不引发某些人的重视,他们没有去堆栈,而是去了城外的堆栈。”
“呵呵,放心,他迟早要为本身的所作所为买单的,”
三百文、三百二十文,三百六十文,四百文……
王绮芳蹲在一旁,用手拨拉扒拉麦粒中的杂质,笑得云淡风轻。
“不消不消,姐夫说王七娘不过是个没见地的妇人,折腾不起大的风波,再说了,就是我们再卖给她五千石粮食,李家也赢不了姐夫”
管事见乌继良着了急,恐怕被老爷叱骂,赶紧启禀道。
“表姐,您如何晓得乌继良会跑来要定金?”
想到王夫人那边还在收买粮食,他赶紧拍着椅背,催促道,“从速的,让伴计们去收粮呀,趁着王七娘还没有明白过来,也趁着其他州府的粮商没有发明之前,从速再赚她一笔呀。”
本来呢,一千七百石粮食,这如果放在昔日,也不是甚么大买卖,只是,这买家但是同一小我呀,并且买了不止一次呢。
见乌继良也没有完整落空明智,还想着先收定金再收粮,管事也就没有太担忧,连连点头称是。
而这一次,当王绮芳听到下人回禀,说是乌继良求见后,脱口而出道‘要定金的来了’,仿佛她早就推测乌继良会有这么一出。
王绮芳被她盯得有些茫然,赶紧伸手摸了摸脸,看看是不是沾了甚么脏东西。
看到王绮芳对劲的点点头,蓦地,李静娘终究明白了王绮芳的企图,再次望向王绮芳的眼神里,禁不住充满了佩服和几分害怕――这位表姐,公然是个短长的
“嗬,表妹还真是有钱人呀,三五万两都能拿出来,”王绮芳从李静娘的话里听出她的朴拙,晓得这位表妹没有把本身当外人。明显看到她掏着大把的银子去买‘渣滓’,还主动提归还给她银子,足以看出她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