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船舶司后街的某个院落里。
“石三少奶奶说这个小岛间隔青州的海岸不远,全部小岛东西宽一百八十余丈,南北长二百二十余丈,总面积约合六百五十余亩,别的岛上还建了一套三进三出的宅院,开垦了二百余亩的地步,地里另有庄稼未收割,共折价一万六千两。”
七千两,这可不是一个小数量。
乌继良在买卖场上纵横了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次有如此踌躇不决的时候。
买?还是不买?
王绮芳另有一层意义没有说,阿谁岛屿阔别大陆,是她预备的避祸之所。
李静娘来到新家,刚见了相公,两口儿亲热的说了会儿话,连衣服还没有来得及换呢,王绮芳就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是呀,这么好的处所,我怕担搁久了,就没了,”王绮芳还是一副占了天大便宜的模样,她笑着对卢砚说,“对了,卢少爷,这左券我该去哪个衙门记档?是船舶司?还是青州府?”
李静娘一听王绮芳花了一万六千两买了个不吉利的破岛,正要开口说甚么,没想到一旁的相公却抢先开了口,“恩,左券没有题目,只等官府记档了。”
卢砚接过左券,细细的看了看。
说到这里,周管事见乌继良还是瞪大眼睛,没有体味本身的意义,便探过身子,悄声道,“乌老爷,您能够不晓得,现在的粮食市场,底子就是有粮无价。我们这一起上不晓得碰到多少想拦住粮车当场卖粮的贩子,有的老爷乃至给出了一石八百文的代价,若不是小的想着乌老爷,我那些粮食底子不消运到这里,半路上就能卖个好代价呢。”
因为,这个天价的粮食,本来就是他姐夫郑三阳炒出来的,听青州的人说,那边和海城两地的粮食,已经被报酬的炒到每石一千文。
“这就好,”王绮芳见左券的事情说定了,表情也大好,她看李静娘还是满脸担忧的模样,忙笑着安抚道,“静娘,你就别为我担忧啦,我不会做亏蚀的买卖……若你不信赖,能够写信问问李靖天,把我买岛子的事情奉告他,他、他必然会夸我会办事的”
一听这话,周管事放下右腿,坐直身子,正色道,“乌老爷,您还不晓得现在的情势吗?现在是甚么时候了,您还跟小的讲价?哎呀,如果不是看在您对小的不薄的份上,小的明天都不会带着粮食返来。”
周管事等不及了,他站起家,拱手对乌继良说道,“乌老板,这粮食您收还是不收?如果您感觉代价高,这也没有甚么,小的那边另有其他的客商等着呢。”
不可,现在姐夫跟李家的争斗恰是最关头的时候,若他眼睁睁看着这一万石粮食从手边溜走,转而流入敌手的库房里,别说过后姐夫晓得了,必定会惩罚见怪他。单凭李家会借这一万石粮食翻了身,对他也没有半分的好处。
他乌继良不是阿谁败家的王绮芳,家大业大手里的现银也多,他兢兢业业的运营了这么久,本身名下的几个商店,加吧起来的活动资金也不过一万多两,若都集结来买了粮食,一旦有甚么风吹草动,他辛苦这么多年的家业可就全都完咯。
周管事咧着嘴,非常可惜的拍了拍大腿,无法的说道。
乌继良听了这话,腮帮子上的肥肉直颤抖。
王绮芳边说着,边从袖袋里取出一张左券,展开来交给卢砚,“喏,卢少爷帮我瞧瞧,这左券是否安妥。”
一甩手花出去近两万两银子,王绮芳一点都没故意疼,而是满脸忧色的掰动手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