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内心有些防备，但是她见好就收，便放缓了语气道：“好了好了，都是说气话，不会真发落你。不过这件事你没有办好，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起来发言吧。”
吴氏要她的名声，她却想要他们姑侄俩完整滚出沈家！
沈清月道：“那就筹办去捉奸，若捉着了，你的事我便既往不咎。”
沈清月抬了抬眉毛，道：“果然？”
吴氏威胁利诱，她道：“她不会措置你，你只要说我又要操纵你骗她，依她的性子必定会顺势而为，天然成事。待月姐儿的婚事定下了，鸿飞就抬你做姨娘，如何样？”
冬雪噗通一声跪下来，道：“夫人，奴婢真的没有骗您！奴婢真的就是遵循您说的去做的，奴婢真没有扯谎！”
一起去抓人，她求之不得。
沈清月沉着地核阅着冬雪，语气里像是带着些绝望，问道：“为甚么要出售我？我对你不好吗？”
中午园子里人很少，不轻易被人瞧见。
冬雪伏在地上，又辩白道：“女人这几天正在公开里察看！要不然奴婢不会不敢出门上您这儿来。夫人您想想，奴婢要真是跟二女人合起伙来骗您，现在那里还敢到您这儿来啊！这不是自投坎阱吗？”
“你也跟着一道去。院子里的人都走了，留着你我不放心。”
冬雪面色一红，走到吴氏跟前，跟她合计了半晌，才趁着院子外没人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
冬雪道：“表少爷跟夫人的丫环有不洁净，奴婢前一段时候都是跟秋蕊打照面，就在花圃子靠近后门的处所见面，厥后奴婢有一天中午瞧见表少爷和秋蕊，在后门出去的小过道子上的小间儿里私会，奴婢留意了几次，他们常常在双数天儿里见面，因为双数天儿秋蕊不上值，是秋草服侍三夫人。”
罗妈妈思念半晌，点了点头，压着声音道：“那我现在就派人去园子后边的小过道子上盯着？”
冬雪大喜，伸谢道：“多谢女人，多谢女人！”
沈清月再问她：“你叫我如何信你？”
沈清月叫了冬雪过来，道：“想不到你说的是竟是真的。”
就是当时候，沈清月才发觉到这类女人的可怖之处，她们脾气和面貌看着不出挑，寡言少语，不争不抢，体贴小意，不但男人喜好，女人也不轻易架空，恰好就是这类人，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罗妈妈挑了帘子出去，夏藤连着几日都在园子里盯着有没有人往小过道子去，园子后边不好藏人，可苦了她，手背都被带刺儿的植物划了几道。
冬雪家里好几个兄弟，她是独一的女人，八岁进的府，老子娘不如何来看她，只要她来要银子的时候才会好言相待，她甚么都要本身出来算计，她这一辈子也就是一个丫环命，若再好些，就是做个姨娘，也算是出了头。
沈清月歪在罗汉床上，抱着软和的缠枝莲纹迎枕，冷冷地看着跪在她跟前的冬雪，不由想起了前一世的事。
“甚么事？”
沈清月也猜了个大抵，吴鸿飞禀性难移，有那些花花肠子不奇特。拿不到证据，吴鸿飞做了甚么都没成心义，她便不再诘问，又将冬雪的事儿说给罗妈妈听。
冬雪有些难过的模样，她道：“……女人，奴婢是真的知错了。”说完，她就低下了头，抿了抿嘴角。
她道：“不能再等了。你今儿归去，就跟月姐儿坦白，说你是听我的叮咛去偷了画。”
冬雪退下了，夏藤出去服侍，沈清月捧着书，等罗妈妈来。
到了时候，沈清月和罗妈妈她们等了一阵子，却底子不见人来，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