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前一刻还深陷昏倒中的人,现在竟悠悠展开了眼睛。
“罢了,都是为了皇上。”严静思摆了摆手,被几个丫头簇拥着出了寝殿。
严静思叹了口气,握紧了康保之前暗里塞给她的半块符牌,扬声喝道:“龙鳞卫听令,合围!”
严静思心中默念着,待福海扶着宁帝坐靠起来后,稍稍挽起袖子一勺勺喂药。
徐尚书横眉一抖,斥道:“嚎甚么嚎,还不讲娘娘抬回宫传太医!”
“皇上初醒,精力另有不济,尔等身为臣工,不思为君分忧,反倒上赶着给皇上添堵,是见不得皇上好了是吗?!”严静思冷冷看着跪在阵中的诸人,道:“来人,将几位大人请到诏狱喝喝茶,好生款带着,待皇上身材规复后再做决计。”
严静思站在殿门外的石阶上,看看跪在脚下的人群,再看看远处急行而来渐行渐近的人影,别有深意地弯了弯嘴角,抬手拦住了后赶过来的康保。
福海听闻这话猛地一震,下认识地昂首看向床榻上的人。
与两日前那一见比拟,素衣净颜我见犹怜的徐贵妃已然如膏肓之末的病人般神采寂然,娇弱肥胖的身子也因为久跪而摇摇欲坠。
宁帝很不客气,直接就着严静思的手三两口将茶盏喝了个精光。
严静思本想让出位置,便利福海稍后服侍宁帝用药,没想到这不利催的皇上竟然醒了,还眼睁睁地看着本身,意义不言而喻。
“就算皇后假传圣令,为的也是防备尔等狼子野心!”人群后蓦地传来一声厉喝,世人循名誉去,只见另一队御林军簇拥着一行人短促而来,为首的是吏部侍郎严通等人。
“稍安勿躁。”严静思低声道:“摆布有那位在,我们只放心做回出头鸟便可。”
“求皇后娘娘开恩,让贵妃娘娘见皇上一面吧!”
“娘娘?娘娘?!”忽的,一旁传来宫女望春惶恐的呼唤声,“不好了,贵妃娘娘晕倒了!”
发觉到轻微的脚步声,严静思回过神,浅眠的宁帝也展开了眼睛。
......
“徐尚书,你这是甚么意义?莫非是要伙同御林军逼宫不成?!”严静思凛然喝道。
严静思不想细究宁帝眼神里的庞大,一盏茶刚尽,刚好福海引着何掌院走了出去。严静思站起家,主动让出床边的位置。
“一派胡言!”徐劼愤然道:“皇上昏倒多日,垂垂不醒,怎会下此口谕?!皇后娘娘,您应当晓得,假传圣令该当何罪!”
严静思神采一凛,动机忽的一动,问道:“徐贵妃还在外头跪着?”
福海端着汤药出去的时候,就看到皇后坐在床榻边看着皇上的脸微微入迷。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严通,你要造反不成?!”徐劼瞪眼严通及他身后的一队料想以外的御林军,大声喝道。
“得令!”
徐劼神采一凝,拱手见礼,道:“方才是老臣一时心急,乱了礼法,还请娘娘恕罪。不过,若娘娘想证明本身明净,还请老臣等进殿看望皇上。”
诚意也表示到位了,人也醒了,药也吃了,严静思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见礼拜别宁帝,毫不拖泥带水地退出了寝殿阁房。
徐贵妃身形一顿,转而愈发寒微地触地叩首,口中连连道:“娘娘恕罪,臣妾只是担忧皇上安危心切,求娘娘念在臣妾诚恳一片的份上,让臣妾见皇上一面吧!”
此情此景,任那个看在眼里,都要觉得是皇后仗着身份强行禁止了徐贵妃与皇上见面。
严通讪讪一笑,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徐劼身后的列队,讽刺道:“徐尚书,威胁皇后、企图闯宫的人是你吧?本官但是前来护驾的!来人,把他们十足给我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