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静思松了口气,但这一晚还是失眠了。
堂堂一国之君,施助灾银还要希冀着抄没罪臣产业才气维继,可不就是个笑话吗!
不说还好,一提及此事,徐贵妃只感觉肝火中烧,抬臂就将手边桌上的茶盏挥到了地上。
夜色沉沉,乾宁宫的东暖阁却还是灯火通亮,宁帝仍然在批阅奏折。虽有皇后的良策在前,但效果并非一两日就能闪现,在此期间,越州的数十万哀鸿还要靠朝廷的施助和安设。
“皇上,传口信的人返来了。”福海放轻脚步走进御书房,躬身禀道。
昔日,徐劼与罗通在皇上昏倒之际对峙殿前,威胁皇后,厥后虽被下诏狱,但出于各种考量,宁帝并未重罚。但御林军就分歧了,身为皇上直属卫军,竟被朝臣差遣,宁帝断不会放纵此风,不但重处了统统当日擅离职守的御林卫,更是毫不手软地处决了副批示使曹冼,同时将副批示使一职裁撤,批示同知由一人增设为两人,别离由周寒、窦冉担负。
“皇后娘娘真的病了?”
严静思问过挽月和莺时才晓得,本来这安眠香之前几近每晚都掺在香炉中燃用,只是前几日皇上命令各处精简开支,外务府采办上出了些忽略,安神香的质料不敷,才断了几日,但很快就补续上了。
固然皇后娘娘不想张扬,何掌院还是将环境照实上报给了宁帝。
可惜,沈迁的停顿并不顺利。他细心查抄了那些安眠香,都是些安神助眠的药材,并无不当。为制止误察,他还特地请师父何掌院帮着又查抄了一遍,获得的成果亦如此。
挽月一边给皇后梳头,一边透过面前的镜子打量她的神采,欣喜道:“这安眠香的确是好用,奴婢瞧着,您的神采好了很多。”
安然起见,这些香是不能再用了。
“奴婢一时忽视,求娘娘开恩!求娘娘开恩!”小宫女瑟瑟跪地告罪。
越说,徐贵妃心中对宁帝的怨念越是浓厚。
徐贵妃双眼微眯,并未当即回应,但从神采上看,是听进了内心。
摁着没让挽月持续用安眠香,严静思接连几日就寝状况不佳,当夜再用上,公然,睡得很沉。
作孽啊,感受牙有点疼了......
现在的御林军,可谓高低整肃一清,唯帝令是从。
严静思一愣,忽而想到,今儿是十五。
“诺。”福海回声退下,亲身前去御林军值房传令。
咸福宫内,徐贵妃伸展着双手让两个小宫女服侍着涂抹凤仙花汁,眼底的血丝却并未散尽,想来也是数日不得安眠。
不待迎夏开口,一旁的望春抢先回道:“只前日请了沈太医畴昔瞧了一趟,药局那边抓的也都是些安神埋头的药材,进收支出的侍婢们脸上也没甚么难色,奴婢猜想,皇后娘娘这病,怕又是躲平静的!”
徐贵妃手指一抖,小宫女反应不及,手里的花汁就溅到了徐贵妃的手指头上。
“娘娘息怒,现下不是计算这些的时候,您还是想想体例,如何能救老爷一命吧!”望春凄声道。
“环境的确如望春所说的那般,只是......”迎夏顿了顿,接着谨慎翼翼道:“只是,皇上这几平常去皇后那看望。奴婢传闻,仿佛是皇后娘娘之前递给皇上的折子,对越州赈灾大有助益,皇上龙颜大悦,赏了很多的好东西到广坤宫。”
小宫女不敢再开口告饶,佝偻着腰背含泪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