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倾珞对着玄奘行了一礼,道:“多谢大师点化,小女子受益匪浅。抱愧打搅大师讲经,告别。”
本来玄奘大师历尽艰幸,于贞观十九年回到长安城,他所照顾的佛经、舍利、雕像全都安排在这弘福寺中。因取返来的经卷满是梵文,玄奘大师便在弘福寺设置译场,翻译经文,每月对外开坛讲经。现在已有一年的时候。本日恰是玄奘开坛讲经的日子。一时候,弘福寺这个本来平平的寺院顿时就人满为患。
史云扬左手竖胸前,行了个礼,道:“大师有礼了。”
朝阳初升,照在每一片草叶上,草叶上一夜的凝露顿时反射出万道晶莹的光芒。阳光从树叶的罅隙中漏下,洒下点点碎金,两人相拥的身形变得非常班驳。这么美的相拥,如果时候能够不再流转,该有多好。
冉倾珞摇点头,道:“我不累,我另有很长的路要走,如何会累。”
史云扬扬眉道:“怕甚么,我可不怕。”
冉倾珞声音很大,寺中固然人来人往,却没有甚么太大的声音。是以她这一声便显得甚是宏亮。一时候,统统的人都集合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史云扬没想到冉倾珞会一变态态,一时也是手足无措。世人纷繁群情起来,坛下一片嗡嗡之声。
史云扬心中俄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总感觉即将产生甚么,不过,会是甚么呢...
“倾珞,如何了?”史云扬低身问道。
史云扬道:“你在悲伤甚么?”
史云扬从速追出去,冉倾珞正倚在一棵树后孤傲地抱膝坐着,埋头膝间,正哭得悲伤。史云扬徐行走近,他不晓得为甚么冉倾珞会这么悲伤,不过自从欧阳景兰到上官府来过以后,这几天以来,冉倾珞一向都不太高兴。想来此事仍然还是她的一个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