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墨川从案桌抽屉里拿出一件东西来,递给绮云,“这是我娘亲生前使的琅斑白绫,我既承诺要传你琅鸣天舞,这件兵器也一并传于你罢。”
墨川点头道:“朝影,也是一种菊花的名字。这是我朝影宫的信物和令牌,见此令如见仆人。”墨川从袖中拿出一枚玄色的物件放在绮云手中,绮云细看,是一块玄铁所铸的乌黑发亮的令牌,上面雕饰着朝影的图案,如在黑夜中盛开的花朵,静美而光辉。
赫连昌怒问:“你把我座下三名侍卫杀了,叫人把他们的尸首扔在我面前,是甚么意义?”三名侍卫都是他从夏国带来的一等一的妙手,怎能不让他发怒。
墨川扫了他一眼,“另有,我朝影宫的其他事情,你一概都不得过问。特别是,你不要动阿谁灼华郡主,她从小在刘裕府中长大,深谙在朝为政之道。我若把她争夺过来,你我多一个帮手。”
绮云见那块东西与朝影令牌有些类似,又有些分歧。不异之处也是玄色的,但分歧的在于慕容皇族传世信物,是用玉石雕成,黑玉为底,上有一只红色的乳燕,有如一只燕子在墨黑的天空中轻灵地翱翔。
墨川见绮云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枚朝影令牌,又拿出一样东西来,沉声道:“再让你见地一下,我燕国慕容皇族的传世之物。”
赫连昌惊跳起来,“甚么?再增加一万精骑?墨川,你这是坐地起价!”
“你……”赫连昌瞋目而视,墨川毫不让步。赫连昌终究长叹一口气,无可何如地说道:“你毕竟……是我赫连昌的克星。” 墨川见他同意,神采稍缓,“赫连兄放心,你的事包在我身上。不出几年,我必然让你如愿。”
墨川答道:“吵嘴两色,寄意着,我鲜卑族慕容皇族起于白山黑水之间。”
绮云暗道,这墨川绝非池中之物,只要有机遇,必然会有一番作为。以他的家世和心机只怕会搅得天下大乱,恐怕又一个慕容冲重生……
“是吗?”赫连昌心中微沉,如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墨川只是轻摇折扇,淡笑不语,目光闪动,赫连昌也看不懂他的心机。
“当今魏国圣上拓跋嗣幼年时,因为悲忿其母的薨逝而离宫出走,流落江湖,被我父亲所救。两人惺惺相惜,一见仍旧。我父助他回宫夺得帝位,安定兵变,成为存亡之交。圣上即位后,欲给我父拜将封侯,而我父因为他的面貌和家世,执意挑选仍然藏匿江湖,只做魏国朝廷的影子,暗中支撑。”
“那倒是。不过如许也好,这几年中我还能不时见到你。”赫连昌面露忧色。
墨川道:“他只晓得我们是燕国皇室后嗣,他只当我和他各取所需达成买卖。我助他当上太子,他借兵给我,答复燕国。”
绮云接过,见是一条乌黑长绫,白绫似冰绡所制,柔嫩丝滑,两端和绫身都缀了些的琅斑白玉,挥动起来,收回轻微的“叮叮铛铛”清脆动听的声音。不由心中喜好,支出怀中。
墨川并不睬睬,赫连昌更加狂怒,飞身而上,直逼墨川。墨川未等他到阁楼,飞身而出,与赫连昌在空中对了几掌。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摘星楼,至翠漪湖边上,墨川愣住身形,伸掌止住赫连昌的怒意,风轻云淡隧道:“说吧,赫连兄,何事值得一大早就发兵动众的?”
绮云轻声温言道:“因而,魏主就赐给你父亲朝影宫,对吗?”
“宫主存候心,绮云本日听到甚么看到甚么,眼下已经全数健忘了。”绮云慎重作答,墨川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