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用过晚餐,拓跋焘携绮云进了房,绮云内心砰砰的乱跳,脸也羞红了,不敢昂首看他。拓跋焘拉了她的手,走到床边,柔声说道:“今晚,你就睡这里。”
绮云听拓跋焘忆起了他母亲的死,忙岔开话题,问道:“佛狸,我们这是要去那里?”
“好,我和云儿在那人间瑶池当中,也做一回神仙眷侣。”拓跋焘浅笑着应道,紧紧抱着她,感受着这一刻实在而动情地具有。他恍忽地想,天家本来是如此的无情,他原有的身份和职位,本来只不过是个黄金桎梏。真爱宝贵,固然前程茫茫,但只要有她在身边,他无怨无悔。
“你说的是,多谢云儿的欣喜。”拓跋焘嘴角微微弯起,握了她的双手,说道:“那我们就说点欢畅的。今晚,你代替始平给皇叔献舞,有如凌波清莲普通,真是妙态绝伦,美不堪收。幸亏你戴了面纱,不然,我真是要担忧你被别人觊觎了去。”
拓跋焘携绮云上了马车,也不说去那里。只是命一随身侍从驾了马车,径直离了河南王府,出了洛阳城。绮云倚在他的怀中,轻声问道:“与宋国和谈一事,已然谈妥了?”
过了一会儿,绮云想起问他:“传闻宋国事派了宜都王刘义隆来和谈的,你们谈的时候……有没有起争论?”
河南王的寿辰过后,拓跋焘连续几日都忙于魏国和宋国和谈一事。数日里,绮云思潮起伏,踽踽盘桓,愁肠百结。
“那你呢?”绮云的心微微有些悸动。
“佛狸,你多虑了,想我如许浅显无奇的女子。除了你以外,谁又会把我放在心上呢?本日献舞,我是竭力而为,只要没有给始平公主丢脸就好。”
她靠在他的怀里,缓缓说道:“宜都王刘义隆自小聪明好学,他和义真的学问和见地,都在他们的大哥刘义符之上。只可惜,宋武帝立长不立贤,没有在他们二人当挑选储君。实在,宜都王也是个出身不幸的人,他两岁的时候,母亲被他父亲怒斥赐死。能够是因他母亲的原因,从小就不受他父亲的待见。固然有家,却像一个孤儿似的,并且体弱多病,只要他家的长姐和我看不下去,经常照顾他。”
“争论老是免不了的,”拓跋焘淡淡地说道,“那宜都王引经据典,侃侃而谈,是个构和的妙手。不过,他不管如何口若悬河,但是四皇叔就是寸步不让,毫无商谈的余地,不然大魏不吝再次兵戎相见。”
绮云从食盒中,端出一个盖碗来,“今晚,我见你在席间喝了很多酒,这是我带给你的醒酒汤。”
绮云上了床,往内里靠,给他空出一块处所,拉了拓跋焘,“佛狸,连日来你也很累了,不要坐一夜。你上来,我们一起安息吧。”
拓跋焘伸手拉住绮云,“你不消忙活那些,我用不着它,我一向都是醒着的。云儿,你陪我坐一会儿吧。”
绮云听他说,只感觉身心俱浸入了冰窖,唯有鼻子酸楚。那些官方觉得骇人听闻的事,在皇家后代看来乃是司空见惯,但是还是为他难过。
拓跋焘听她如许说道,脱靴上了床,侧身搂着绮云,并不逾矩,只是痴痴地看着她,眉头微蹙,目光中倒是深怜密爱。绮云伸出一根手指,悄悄的划过他的眉间,给他揉了揉眉心,“佛狸,你不要皱眉,我不要你不高兴。”
拓跋焘说道:“我就坐在这里陪着你,看着你。”
只一句话,绮云便泪盈满眶,嘴角却弯弯往上,“我们在一起一日,就有一日的高兴。明天的事情,明日再说。我向掌柜的探听了,这里是嵩县地界,不远处有一座白云山,风景最是美好,如同瑶池普通。明天,我们到那边去旅游一番,也不孤负这洛阳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