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云抬眼看他,见他眉间疏朗,比两年前身量更高,超脱丰神又透着萧洒不羁。脸上绽放笑容,眼中含泪道:“这要感谢义隆哥哥,是他把我捡返来的。”
绮云循声转头望去,只见一人身穿月红色长衫,正站在海棠花下,身影如青山玉树普通漂亮超脱。离得有些远,绮云一时不能辨认,内心惊奇不定。
义真听她说是“捡返来的”,心中一痛,疼惜和欣喜都溢于言表,“云儿,你能安然地返来,这真是我做梦也没想到的!”
刘义符率世人边奏边歌:
他对义符身后的绮云说道:“云儿,皇上并不想瞥见义真。我们离了这里,你想去哪儿?义真哥哥陪你一起去。”说罢,拉着绮云的手,回身欲走。
绕过假山花丛,走到御花圃的另一侧,面前只见园地开阔平整,四周绿树鲜花环抱,彩带锦帛装点,钟磬鼓瑟一应俱全,仿佛是刘义符专门为吹吹打舞的场合。
那刘义符听了,闲散的坐姿渐渐坐正,眉眼飞扬,情感仿佛变更起来了。他见乐工吹打,仿佛感受并不过瘾。因而,跳上乐台,手持鼓槌,擂鼓敲击。乐工们见天子亲身擂鼓奏曲,高山流水遇知音,吹奏得更加卖力。一时候,乐鼓声更是穿云裂石,震耳欲聋。
刘义符一个箭步上前,挡在了他的面前,面色阴沉,“刘义真,你还真不把朕放在眼里!”义真面色不改,冷僻地说道:“皇上能够问问云儿,她是喜幸亏皇宫内苑和皇上在一起,还是情愿和臣弟一起走?”
刘义符见义真视他为无物,心中愤怒之极,横在两人中间,对义真大声吼道:“刘义真,朕问你的话呢!甚么人借你的胆量,胆敢擅闯宫廷内苑?”
刘义符本身没有做天子的模样,一贯御下无方,君臣之礼尊卑之别并不放在心上。现在以此诘责义真,反被他的话噎住,满脸胀红,瞋目而视。
刘义符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汗巾,擦着额上的汗,一面问她:“云mm,现在你住在那里?”
沧海之雀赤翅鸿,白雁随。
绮云等人在台下坐立难安,心脏被震得嘭嘭直跳,似要从胸腔跳出来普通。吟雪实在忍耐不了,用两只手悄悄捂在耳朵上,把绮云叮咛她的话抛之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