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儿我已经晓得了,也传闻了政策变了,可当倒爷……”
“小弟又如何了?”唐红玫回想了一下,上回看到她小弟时,能蹦能跳能吃能喝的,有啥好犯愁的?倒是她小弟的学习成绩非常够呛,可考上中专本身就是撞大运的事情,考不上才叫普通吧?
想到这里,她二姐顾不得用饭菜,只拉着妹子的手,尽能够好声好气的把事情重新到尾跟她说了一遍。
“投机倒把都没事儿了,那自家支个小摊儿,卖些吃食就更没事儿了。”唐婶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你前头忙着奶孩子,我就没跟你说。实在,我一早就想好了,转头趁着过年放假,叫学军把我们厨房前头的小院儿清算清算,再敲个小窗出来,等开春今后,就往小窗那儿摆个大锅,卖卤味儿!”
“大姐前头托人捎了口信带了礼金来,说是今个儿来不了了。我呢,刚跟我婆婆大闹了一场,这才晚了点儿。对了,我男人前些日子已经去市里了,过年倒是会返来,年后接着去,也许还要往外头走也说不准……咋样?我妹夫呢?想不想一起去外头闯闯?”
本来,二姐夫不是甚么本事人,乃至能够说是一个好逸恶劳的混子,反正家里不缺房舍不缺粮食,明显能够在家里舒舒畅服的过日子,干啥要跟本身过不去,非要出门闯荡呢?
你不想赢利,我逼你赢利!你不想出息,我逼你出息!
不过终究,她还是表示,要归去跟男人和婆婆商讨一下,毕竟这真不算是个小事儿了。
本来,唐家的意义是早点儿把结婚酒办了,如许就能把这事儿掩了去。哪晓得大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任你做得再埋没,最担忧的事情还是来了。
唐红玫听了老半天,总算听明白了个大抵。
偶然候是真的应了那句话,不是东风赛过西风,就是西风赛过东风。二姐嫁人三年,就因为生不出孩子这事儿,差点儿没折在她婆婆手里。现在,她干脆豁出去了,直接闹了个天翻地覆,吓得她男人急吼吼的出了门,她婆婆倒是想闹,却已经拿捏不住她了。
这天,唐红玫起了个大朝晨,先把自个儿清算安妥了, 再把还睡得晕晕乎乎的胖小子交给了婆婆, 以后就坐上许学军借来的自行车, 急仓促的往兴安公社去了。
“……我婆婆见我生了个闺女,气得连月子都不想服侍,我哪儿能叫她如愿?月子如果坐不好,亏损享福的人但是我!幸亏,那会儿小四还没去上学,我叫他帮我送饭菜,让我男人替小四干活,赚的工分算在娘家头上!我婆婆一看如许,吓得从速滚返来服侍我月子,把我闺女照顾得妥妥铛铛的。”
唐妈也很无法:“你大弟就是没体例了,才硬着头皮承诺结婚的。”
这也是他们这片的成规,哪怕不是硬性规定,可普通来讲,大场面女人都是不上桌的,倒是不消担忧姑爷咋样,自有娘家兄弟帮着照顾,就算亲兄弟不顶事,堂兄弟也会出面的。
刚九点,唐家大院里就几个近房的婶子嫂子,见她回娘家,还欢畅的同她打号召, 并奉告她,她大弟去接新媳妇儿了,小弟也跟着去凑热烈了, 至于她妈她奶则就在灶间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