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怀还不算,关头在于能不能一举得男。唐妈心知二闺女那婆婆太糟心,也不是用心针对谁,就是想抖落婆婆的威风,哪怕现在儿媳怀上了孩子,这老风俗还是没改。别说常日里的家务活儿了,就连春耕都没叫人歇着,等一晃眼到了秋收,还是唤上她下地干活赚工分去,还感觉这时候卡得好,忙活完秋收更好出产,一点儿也不担搁活计。
她二姐瞧着她那软和样儿,又来了气:“你说你……老话说,不是东风赛过西风,就是西风赛过东风。这当婆婆的,哪会真的对儿媳妇儿好?她现在哄着你疼着你,那是希冀你给她生个大胖孙子。你看我婆婆,她得了仨儿子,也抱上了大孙子,不还是对我这个没畅怀的儿媳妇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婆婆统共就一个儿子,你住得离娘家又远,要不抓紧点儿,转头保不准她如何蹉跎你呢!”
李旦气呼呼的从地上爬起来,还伸手揉了揉摔疼了的屁股蛋子,冲着唐婶儿直龇牙:“要你管!我自个儿会归去!”
糊口里多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唐婶儿本来就爱听也爱说,可架不住她生了个锯嘴葫芦般的儿子,听倒是情愿听,就是吧,总给她一种对牛操琴的感受。久而久之,她就懒得跟儿子说了。
就连一贯木讷的许学军都感觉,他妈除了对他不咋地外,对家里其别人必然会相称经心极力的。
固然还没明白这孩子是谁,不过想来应当也是老街坊,唐红玫随口道:“是呀,如何了?”
就有人凑过来问:“唐姐,你家这几个月用饭的点咋不对呢?我都弄不清楚你家学军上的是啥班了。”
搁在之前,他上班也就是到点了进车间干活,邻近年关,机器厂的活儿实在并未几,可就算如许,他也是每日里兢兢业业的事情,并没有偷懒耍滑的迹象。
话是这么说的,明天的午餐那是咋吃都不香,还总有一种错觉,咋就感受那香味比影象里的还要更香一筹呢?
又一天后,俩人一道儿往唐婶儿娘家赶。
唐婶儿踌躇再三,开口跟老姐妹要了这部分的供应,买了很多大料囤在家里。
“你们说的啥?他家的肉真有那么香吗?”
依着县里的规定,每个重生儿每月初都能够凭出世证支付半斤奶粉,一共能够领半年。当然,这些都是要钱的,奶粉可不便宜。可就算如许,那点儿奶粉也完整不敷。这不,唐婶儿一早就托了人,看看谁家不筹算买奶粉的,宁肯费钱也要把供应买下。假定奶粉不敷,也能够用奶糕来凑,麦乳精也不错,就算重生儿吃不得,等略大些就能稍稍尝点儿了,再不济大人吃着也能补身子。
“就是就是,我家跟你家还隔着一栋楼呢,那味儿哟,飘得到处都是。大寒天的,我儿子愣是开了窗户冲着你家流口水,我出门时,他都开端挂鼻涕了,你说你这不是不法吗?”
彼时,唐妈已经在灶间里忙活起来,虽说家里的仨闺女都嫁出去了,可唐家的人丁原就很多,加上唐家爷奶都是住在这边的,每到逢年过节时,几个叔叔家里都会来人,看看长辈,帮着做些活儿,凑一起热烈不说,也能省下很多花消,毕竟传闻过自带口粮的,没见过连油盐酱醋都一并带了的。
自打唐红玫有身后,家里就窜改了平常作息,唐婶儿毫不踌躇的舍弃了儿子,统统跟着儿媳走。
家里,唐婶儿已经在厨房里忙了一会儿了,听着开门声,就把火熄了,把手在半旧不新的围裙上蹭了蹭,走出厨房门唤道:“这就开饭了……东西呢?全卖完了?”心道,不该呢,如何说也能买个一两样返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