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天没入山,只走到山脚下,碰到一个豹子咬断腿的男人,你二叔三叔他们就再不肯上山。”齐传宗皱着眉说道。
袁诚恳看出来了,问道:“传宗兄弟但是在想采药的事?你这会不来,晚点我也会去找你,如果你明天还要上山,叫上我。”
听到他这话,齐传宗又打动又惭愧,他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筹算后天去,不过只要我和齐悦去。”
之前每次他们来,齐悦就问一次,接连好几次绝望,她有些焦急了,毕竟铁皮石斛难寻,并不是一上山就能采到的。
齐悦迷惑:“如何了?”
“都好。”齐传宗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声,而后望着袁诚恳欲言又止。
齐悦单独一人在杂院中一边守着药罐子,一边背书,正背得发晕时,一个大嗓门的婶子冲她喊道:“悦丫头,你家人来了。”
但自从齐老爷子被气晕住进了卫生所,齐家的氛围一天比一天压抑,袁家三口打了声号召,就从齐家搬出来,搬入了新房。
听到她的话,齐传宗伉俪对视一眼,神采有些不对。
齐永福公然很欢畅,他大笑起来。
间隔老爷子住进卫生所已经畴昔六天,齐产业日承诺必然上山去采铁皮石斛,谁料他们回了家,二房三房纷繁以农忙为由迟延上山寻药的日子,便是来镇上送菜也只是让齐传宗与余秀莲伉俪俩过来,只偶尔齐老太过分来看望齐老爷子一趟。
“爹娘,只要我采过铁皮石斛,位置只要我最清楚。便是碰到伤害,有爹在呢,我包管到时跑得比兔子快,毫不拖后腿。”齐悦举手包管。
齐传宗向来是个闷葫芦,也没有解释,只一回到家,就去隔壁新房找上了袁诚恳。
因为齐老爷子住在卫生所,齐悦又吃住在黄家,家里隔两三天就会给黄家送一趟菜,现在乡村最不值钱的就是各种新奇蔬菜。但对买根葱都要费钱的城镇人来讲,这些新奇蔬菜非常可贵。
按说,没建好的新房是不能入住的。便是建好了,在本地风俗里,也得选好日子,摆酒“进火”,然后才气入住。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那人身材不高,长得精瘦,不过他浑身是血,看不清脸。”余秀莲回想那一幕,面上就有些发白,握着齐悦的手不由得加了力,“幸亏你没碰上那只豹子,不然……”她有些说不下去。
“不可!”
这天下午,黄大夫在卫生所,杨素琴在火车站上班,黄家的孩子也去上学了。
这会已经是傍晚,齐老爷子一小我在卫生所里渐渐走动,看到齐悦气喘吁吁地跑出去,惊奇问道:“不是刚归去,如何又来了。”
齐悦也跟着笑,脸上的笑容明丽,就是西天的霞光都比不上。
余秀莲还是分歧意,齐传宗却点了头:“到时我会尽量多叫些人。”
齐传宗那里不晓得伤害,他叹了一口气道:“爹的药不能断。”
站在边上的齐悦倒是羞红了,回身进了里屋开端背书,老爷子的牛皮已经吹出去了,她可不能让他的牛皮破了。
齐悦昂首,看到院门口挑着担的爹娘,面露讶然,昔日他们都是早上来送菜的。
“好,五天后,就在这,你将整本书背出来。”黄大夫敢在杨素丽开口之前一锤定音。
不过她也没多想,请大嗓门婶子帮她看着药罐,就赶快迎上去,从爹娘手里接过菜筐子,放到黄大夫家的客堂,这才忍不住问道:“这两天可有去山上采铁皮石斛?熬完明天的药,就只剩下最后四根了。”
齐悦却点头:“我先去看看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