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扣入肉里,很疼,但她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因为她和雷军确切没有领证,便是结婚申请都还没通过。
李雅萍被打得眼眶都红了,或许是长年风俗了从命,被她娘一打一骂,噗通跪倒在地,埋头落泪。
与之相反的,李家人则是吓得瑟瑟颤栗,来真的啊,这老头子真敢杀人啊!
她的话未说完,身后一阵脚步声,另有一道笑声:“看来不消我们出马,齐叔也能震慑宵小。”
都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赶上齐永福这不要命的,还真敢杀人的,李家人是真的怕了,三个儿子连同大儿媳都在颤栗,都蹿到彭秋菊身后遁藏一步步走来的齐永福。
彭秋菊却被她的话唬得再次慌了,她抓住李三根的手:“三儿,咱明天先归去,下次再来。”
齐悦只感觉一股气堵在胸口,当即挪开脚步,但彭秋菊却伸手抓住她的裤脚:“齐家女人,我们母女都给你跪下了,你大人有大量……”
“干甚么?老子砸死你们几个兔崽子,当老子没脾气是不是?”齐永福突然暴喝,手中长凳猛地砸出去。
说完,进了堂屋,操起一张长凳,一步步走向李家人,身上的气势也步步晋升,黑沉的脸上尽是杀气,那是从枪林弹雨中厮杀出的煞气,平时不显,现在突然发作出来,惊得李家人神采大变。
公然,齐老爷子点头:“不消叫人。”却鄙人一刻说出吓死的话,“老头子我亲身上,归正我也没几年活头,趁我还能动,给你们清理这几个王八蛋,打死了,我赔命就是!”
更首要的,公安不会来。
话未说完,抄起扁担朝前李家人冲去,齐悦唬了一跳,拦了他一下:“娘舅,你先别打动。”
“说不出话了吧?”李三根更对劲了,“毛丫头,我李家把话撂这,你们一天不跟雷家退亲,我们每天过来,看谁先受不住。”
操着扁担的余国庆望着阿谁坑瞪大了眼睛,然后扭头冲齐老爷子竖起了大拇指:“老爷子,宝刀未老啊!”
“娘的,他们这么不要脸,不打疼他们真当咱是软柿子?”余国庆推开她,又叮咛她,“去村里叫人,就不信还不能打服他们几个王八蛋,劳资不缺百八十的医药费!”
目睹李雅萍要将他们的目标说出来,李三根俄然打断她:“雅萍开口!”转头冲齐悦嘲笑,“毛丫头,口气说得这么大,但你跟雷家那小子结婚了吗?领证了吗?”见她没有回应,笑得对劲,“都没有吧,那粉碎军婚就是个屁,你吓不住我们!”
“我人小,也没有大量,你们现在就从我家出去!”齐悦抬脚挣开她的手,指着院门毫不客气地说道。
彭秋菊闻言一喜,心道年青女人就是面嫩好哄,她利落起家,号召她的儿子儿媳:“走了,咱回家。”
齐悦的手攥紧,手内心一片湿滑,面上却一片嘲笑:“无缘无端?你们来我家肇事,粉碎雷军的名誉,粉碎我和他的婚事,你们晓得这叫甚么吗?”她顿住,目光一一扫过李家人,最后落在李雅萍的脸上,一字一顿地说道,“这叫粉碎军婚,是犯法,是要被抓进牢房劳改!”
留甚么部件?手脚吗?
余国庆听到对方这不要脸的话,肝火冲头:“你们他娘的不要脸地逼人退亲,另有理了是吗?劳资明天就揍死你们几个王八蛋!”
李家人跑到院门口,跑得最慢的是瘸了腿的李三根,他往外一看,俄然喊住前面的人:“内里底子没有公安,齐家丫头莫不是在骗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