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队长实在很想骂一句,慈母多败儿,只是想到方才她闹了一场,到底不好再说甚么。
张朝阳昨儿个已经让小虎帮他去送信了,“过两天就过来。爹,如果我朋友把事情让给我,您真情愿乞贷?”
这下子,张大队长的火腾得又烧起来了,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瞪着他恨声骂道,“死不改过!”
他背动手,斜睨了张朝阳一眼,声音略沉了几分,“跟我出去。”
“呵,刚才还那么能,这会子如何装死了?”张大队长开口就是损。
院里的两个小孩齐齐喊,“爹,娘!”
这可把张朝阳吓了一跳,把手里的沙锅放到中间,开端给他捶背,嘴里还无帅自通地嫌弃上了,“您瞅瞅您老,吸个烟,竟然还能呛着了。”
张朝阳撇撇嘴,没说话。
张大队长白了他一眼。他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嘛。
说话的时候,他还拿眼瞅张朝阳,想让他帮着说几句好话,张朝阳装没看到,就是不接这一茬,气得张大队长又想拿烟杆抽他。
张朝阳从善如流地坐下,微微低着头,一副诚恳巴交的模样。
张母没看到两人之间的官司,嘴里涓滴没包涵面,“你方才手举得那么高?不是打他,莫非是玩杂耍的?”
张大队长俄然很驰念之前阿谁懂事听话的老太婆。
张朝阳正想开口说话,只见门外有人出去了。
张大队长对劲地抽起了烟袋。
张向民和大嫂齐齐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写着不成思议。
张母这才想这茬,拍着张朝阳的胳膊,不容回绝隧道,“明天就留在这儿吃。过年时晒的蜡肉,我还留了一点,都炒给你吃。”
张朝阳直直地看向他,“你见过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