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今后的下午,丘胤明从衙门返来,柴管家捧着一封信道:“大人。早上那宝顺钱庄的店东来过了。这封信是给大人的。”丘胤明赶紧拆开一看,内里是张纸条,写道:明日中午妙峰山东柳叶坡白云庄。丘胤明曾见过祁慕田的字,可这纸上却较着不是他的笔迹,也没有署名。他马上感到事有蹊跷,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遵循纸上的唆使赴约。
丘胤明来不及多想,一咬牙,毫不包涵地和几人混战在了一起。双刀在手,如虎添翼。四人不是他的敌手,不出半杯茶的工夫,便十足负伤倒地。这时,前面传来一声洪钟般的大喊,“好工夫!”
大汉大步从门里走出来,“唰”地一声将大斧举起直指丘胤明的前胸,道:“兵刃无眼。丘大人,请。”
庄园黑瓦白墙,半新不旧,门楣上方挂着一块尽是灰尘的木匾,上面“白云庄”三字已经恍惚不清。门外一小我也没有。丘胤明上马,走上前去,伸手去扣门环,发明门是虚掩着的,扣了几下,并没人应门。他游移了一会儿,侧过身来立在门边,手指用力将门一下推开。只听“吱呀”一声,门内没有任何动静。他闪身而入,缓慢抬眼扫视四周。
丘胤明心中有些惊奇:这些人出招凶恶,用的都是夺命的招式,逼得他也只好使出看家本领,如许下去必有伤亡。可不明不白地将这些人打伤打死了算甚么?便横刀向前道:“各位,你我素不了解,何故在此相伤?”
门里就是个空旷的天井,正堂大门敞开,一小我影也没有。中午的阳光照得地砖白亮亮的,偶尔有几声鸟鸣,但几分滞郁的气味令他潜认识地感到这里不普通,立即将长袍的下摆掖进腰带,气运丹田,随时待发,放慢脚步悄悄走进大厅。厅里有一副上好的红木桌椅,擦得很洁净,椅子上另有垫子,桌上摆着些干果茶盘,看来是有人住的。他从边上绕过,出了边门,到了第二进院落。固然还是不见人,但不安的感受竟俄然激烈了起来。
在落空知觉的一顷刻,闻声那女子道:“把他先放到后堂去。”那声音好生耳熟。恍忽之间,他模糊想到,方才那金光光辉的东西仿佛是个手镯,然后便完整落空了知觉。
大汉双目一瞪,大步向前,手中的长斧横扫而来。估计那把斧头少说也有几十斤,丘胤明晓得不能硬碰,那大汉身长体壮,也硬碰不得,因而盘算以轻,快,准,为上。丘胤明曾随上官道长学过数种兵刃,但最特长的还是刀,因为暮年随铁岩学的便是刀,经历过很多存亡交兵,厥后又经了道长点化,刀法已然精纯。
丘胤明道:“我本是来找祁先生的,你们是谁?”
丘胤明感觉莫名其妙,看了看黑铁塔道:“那就上吧。”嘴上虽说得轻松,心中却不敢怠慢。
次日一早,丘胤明告了个病假,朝晨出门,快马来到了离都城有百多里地的妙峰山东麓,到柳叶坡时差未几中午了,漫步了一圈,发明四周除了一座较大的庄园外,就是浅显的农庄,没有其他显眼的修建,遂策马向庄园而去。
是个女子!那双眼睛清澈摄人,竟仿佛流光溢彩普通。
不出他所料,大汉仗着身高力大,把战斧武得虎虎生风,招招均有横扫千军之势。并且这大汉还不是普通的悍将,身法竟然很敏捷。丘胤明脱手虽精准多变,一时里却还占不得一点便宜。不过倒也不忙,这类长大的重兵器只要在马战时借着马的冲力才最为得力,近身步战倒是太耗体力,只待他体力稍有不支便可一举近身占得先机。二人鏖战了上百回合,丘胤明仿佛越战越勇,而大汉额头上已经开端往下滴汗了,呼吸声也变得能闻声。再过了十几次合,终究有一刹时,丘胤明感到了斧头来势减弱,因而猛提一口气,脚下步法立变,几步冲破了斧头划出的防备圈,随即双手力道剧增,突化方才的轻巧周旋为刚猛之守势,一刀划过了大汉抓着斧柄的右手臂,另一刀反手将刀柄直抵大汉的胸前。虽是刀柄,但倒是致胜一击。大汉闷哼一声,向后跌了数步,抬头倒地,嘴角鲜血直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