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头仿佛又下雨了,淅淅沥沥地落在屋瓦上。书房一角的炭炉烧得正旺,暖洋洋的催人睡意,若不是苦衷重重,此时该好好睡一觉才是。这十多日里各种变故接踵而来,诸事皆不快意,恨本身一概无能为力。实在心底里头又何尝不怕被这宦海的污流磨去了棱角,终究亦随波而去。三年前和东方炎互为知己,无所不谈,现在却连一句至心的话也难说得通。现在身边除了樊瑛,或许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了。丘胤明垂下视线想温馨一会儿,脑海中不知不觉却又闪现出恒雨还的影子来,愈要使之淡去,愈是挥之不去,终究盘算了主张,拿出一张上好的细纹宣纸,磨上墨,工致写下:
丘胤明一起将有为送出五十里,还未有转头的意义。终究有为转过甚对他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归去吧。再不归去进不了城门了。”丘胤明点头道:“你本身要保重,遇人多留个心眼。”有为憨憨一笑,道:“别担忧。”丘胤明道:“不知何日才气再相见。”有为道:“胤明,不管如何样,我们老是好兄弟。我会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