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吹着胡子道:“年青人如何如此啰嗦。”手腕一折,双指直点有为胸前。有为回身让过道:“叨教道长尊称?”
老道“呵呵”道:“问那么多干甚么?连独臂天师也没传闻过?”
田文孝傻呵呵地摸了摸脑袋。
老羽士“哈哈”笑道:“打搅谈不上。看你人不错,上官鸿还挺有目光。走,陪我上紫霄宫去。”说完一把拉起有为向山坡走去。有为推让不得,只好谨慎地跟着。岂知一起上老羽士话语不断,本来这自称独臂天师,蛮不讲理的老羽士竟然是师父的故交。天师传闻有为熟谙段云义,顿时对其又添好感,谈笑更加萧洒,倒是弄得有为有些不美意义。
也不等有为答话,老道左臂徒长,有为一惊非小,闪身侧过道:“道长,你我素未会面,这不太好吧。”
衣角略带风声,一名青袍老者从林间翩但是出,踏地无声。有为见他衣衫落拓,发髻不整,仿佛是个道人打扮,细心一瞧,老者的右袖空荡荡的。心想:此人轻功了得,或许还是武当派的老前辈。因而恭敬道:“前辈,晚生打搅了。”老者笑道:“我出山一趟不轻易。好久没有人陪我活动一下筋骨了。你先陪老道过两招如何?”
“真是个没见地的。接招。”老道仿佛很不乐意,独臂挥扫如风,向有为劈脸而来。有为心中悄悄叫苦,真是刚送走了小偷,又招来了强盗。无法下只得作陪。
此时天气已明,二人一前一后走进紫霄宫正门。看门的羽士见是师祖前来,个个毕恭毕敬,又见昨日被拒之门外的读书人此时正和师祖同业,只好闷声不响地低着头假装没瞥见。二人径直向正殿走去,只见殿中走出一名高冠华袍的道人,快步走上前向天师施礼道:“有失远迎,请师叔包涵。”昂首瞥见天师身后的有为,问道:“这位公子是……”有为猜想这位必然是武当掌门,恐怕天师胡言,立即上前一步作揖道:“长辈是琼崖上官道长的弟子上官静。拜见掌门。”公然不出所料,华袍道人恰是掌门程广元。程广元道:“本来是高人弟子。二位内里请。”
却说有为无法之下决定和武当派世人北上密云堡,独臂天师夙来独行,二十名武当首席弟子紧随厥后。田文孝因为家住武当山脚,临行前欲看望父母家人,而有为不肯和众羽士同业,因而二人便先往蒿县外的田家庄小住两日。
有为只感觉那只手如同铁爪,身子一下不听使唤了,心中诧异,可不敢妄加猜想,只好答复说:“老前辈。家师恰是上官道长。可你我素不了解,可否放我拜别?”
有为和田文孝来到殿外,田文孝道:“方才仿佛闻声师祖说,你要随我们一同前去,可有此事?”有为心知现在已没有推托的余地,只好道:“我们都是中原武林人,相互同道。方才传闻了密云堡的变故,以是随你们一同前去,以助一臂之力。”
老羽士松开有为,仿佛自言自语道:“这自命狷介的臭羽士竟然也收门徒。”又瞅了一眼一脸无辜的有为道:“你这小子看来还诚恳。上我武当山何事?”有为见他武功高强,言语不善,不敢冒昧,只好说道:“久仰武当大名,前来旅游一番。昨日借宿在紫霄宫,方才被猴子偷了包裹,追逐当中打搅了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