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道:“茶水就免了。我坐坐就走。”微微转头对身后的的青年道:“二郎,药。”只见那青年立即欠身捧起中间茶几上搁着的一只木箱,几步上前,低头双手承与李元秀。盟主浅笑说道:“堡主,几日前司马公子失手打伤了贵堡诸位侠士。为表情意,这里都是些上等药材,给诸位疗伤用。”
祁慕田道:“鄙人西海盟祁慕田。”
盟主笑道:“传闻贵堡堂主常锡川是从西北来的豪杰。可否举荐一下?”
李元秀瞋目圆睁道:“我们和西海盟无怨无仇,你不但重伤多人,并且还下那丧尽天良的**,我明天定要讨个公道!”
盟主微带笑意地看了他一眼,道:“怕受我的恩德么?我是特地来向堡主致以欠意的,望堡主不计前嫌。别的,司马公子并非我西海盟的部属,只是朋友罢了。”
盟主笑道:“早就听闻武当派的段公子侠义过人。公然是言如其人。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本日前来为的是我们西海盟自家的事,和你们都没有干系,段公子不要曲解了。若要比武,还是待到来岁元月在杭州武林大会上再说吧。”段云义冷声道:“我们也有我们的端方。常堂主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会把他交给你的!”盟主回过甚,自顾向堂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我给你们三十天时候,到时我会再来,取常堂主项上人头。如果……”偏过甚对李元秀道:“你们想到甚么前提,送信给我就是,不必藏藏掖掖的派人假扮我们。我就住在妙峰山的叶园。”
目送二人走远,司马辛对祁慕田道:“此行有一桩出乎料想的事。我看过你差人送来的几个叛徒肖像,密云堡有个叫常锡川的人,和图上的张振川酷似。并且,他们对我早有思疑,定是晓得些内幕。我看那常锡川十有八九就是张振川。”祁慕田点头道:“怪不得我一向找不到他。”司马辛道:“祁先生,此次真是难为你了。实在你早可抽身,何必事事亲为。”祁慕田点头道:“我若抽身,则西海盟必将民气涣散,我和盟主多年存亡联盟,岂可置之不睬。”说罢又叹道:“一朝入此道,想要满身而退,谈何轻易!倒是扳连了你。”司马辛道:“先生言重了。即便不是为了师尊所托,我也情愿为先生分忧。”
首席客座上端坐着一名身着玄色锦缎长袍,手握乌金杖,头戴金冠,剑眉凤目,乌须丰美,崇高威武的中年男人。身后端立着一名青衣革带,腰插弯刀,神情冰冷的青年。大堂门口分两列立着十六名背负弩机,腰挎马刀,威风凛冽的侍从。各派弟子陆连续续地赶到大堂外,个个刀剑出鞘,虎视眈眈地盯着堂上的黑衣男人,可没有一小我敢动一步。黑衣男人见李元秀步入,缓缓起家,作揖道:“李堡主,恒某不请自来,多有打搅。”李元秀赶紧上前行礼道:“盟主光临,有失远迎。”叮咛弟子道:“看茶。”又表示赵继德,段云义二人坐下。
李元秀神采一阴,沉声道:“恕难从命。盟主请回。”说罢伸手操起座旁的钢枪。
盟主拄杖而立,轻拂袍袖,说道:“堡主,既然你们已经败了,就让我见见常堂主吧。免得……”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向没有发话的段云义长剑出鞘,正色道:“错了。你还没问过我!”盟主转过甚,很成心味地看着段云义道:“你是谁?”段云义道:“武当段云义。”
赵继德在一旁没好气隧道:“盟主威名我们早已领教。没甚么事的话,就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