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义道:“堡主不要自责。赵父执所言在理。我们还是先医治受伤的诸位。以明天所见看来,西海盟并不想与我们公开为敌。”
司马辛道:“二位,告别。”
盟主拄杖而立,轻拂袍袖,说道:“堡主,既然你们已经败了,就让我见见常堂主吧。免得……”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向没有发话的段云义长剑出鞘,正色道:“错了。你还没问过我!”盟主转过甚,很成心味地看着段云义道:“你是谁?”段云义道:“武当段云义。”
段云义环顾四周,二十多支弩箭寒光铮亮,蓄势待发。因而对祁慕田道:“祁先生。密云堡和西海盟素无纠葛,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李元秀和段云义对视一眼,拱手向祁慕田与司马辛道:“告别。”
李元秀叹了口气道:“枉我自认武功也算上乘,真是山外有山。本日的事,令李某无颜去见诸位受伤的兄弟们。”
段云义怒道:“欺人太过!看剑!”笔挺一剑刺向盟主。但见那剑锋离后颈只要三寸时,盟主俄然倾身沉肩,那剑刺在了乌金杖头,顿时剑尖被震得摆布摇摆。段云义急运内力,猛地将剑稳住,却不甘心,又是一剑袭来。盟主亦不怠慢,回身出杖,跟着段云义的来势周旋。段云义不愧是独臂天师的亲传弟子,一手武当剑法练得炉火纯青,进则连缀无穷,退则迂回万方,行云流水,刚柔并济。盟主先只躲闪,并不反击,口中赞道:“段公子好剑法!”数十招畴昔,段云义垂垂按耐不住了,出招也有些混乱了起来。盟主俄然脚下步子激变,那乌金杖头不知如何地从剑锋的裂缝当中交叉几下,已到了段云义胸前。段云义大惊,猛吸一口气,弓背激退,右手回剑相救,但是却挡不住那一杖,长剑差点脱手,同时胸口挨了一杖,顷刻间剧痛非常,胸口腥味翻滚,眼冒金星,跌倒在地,面前一片恍惚,只听得盟主远去的声音道:“恒某告别。”
盟主轻描淡写说道:“那我倒不想走了。看你这里桃花开得甚好,无妨多坐一会儿,我等常堂主出来叙话旧。”
盟主道:“茶水就免了。我坐坐就走。”微微转头对身后的的青年道:“二郎,药。”只见那青年立即欠身捧起中间茶几上搁着的一只木箱,几步上前,低头双手承与李元秀。盟主浅笑说道:“堡主,几日前司马公子失手打伤了贵堡诸位侠士。为表情意,这里都是些上等药材,给诸位疗伤用。”
司马辛轻功卓绝,将各路弟子远远甩在背面,只要李元秀和段云义二人勉强能跟上。密云堡外头是数百亩的果园,园外西临泉水,东邻山坡。只见司马辛向山坡一面掠去,几纵之间便进了林子。转头见李元秀和段云义也向这边而来,俄然停下脚步,向二人浅笑道:“我在贵堡未曾犯下一条性命,二位请回吧。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盟主笑道:“传闻贵堡堂主常锡川是从西北来的豪杰。可否举荐一下?”
李元秀道:“盟主的美意我们心领了。药材恕我难以收下。”
李元秀警戒道:“盟主神通泛博,有甚么事能难倒你呢?”
司马辛一怔,随即“哈哈”笑道:“**?我哪来巫月教的脏东西。那不过就是些从倭国贩来的芥末。没想到你们真的信了。”
首席客座上端坐着一名身着玄色锦缎长袍,手握乌金杖,头戴金冠,剑眉凤目,乌须丰美,崇高威武的中年男人。身后端立着一名青衣革带,腰插弯刀,神情冰冷的青年。大堂门口分两列立着十六名背负弩机,腰挎马刀,威风凛冽的侍从。各派弟子陆连续续地赶到大堂外,个个刀剑出鞘,虎视眈眈地盯着堂上的黑衣男人,可没有一小我敢动一步。黑衣男人见李元秀步入,缓缓起家,作揖道:“李堡主,恒某不请自来,多有打搅。”李元秀赶紧上前行礼道:“盟主光临,有失远迎。”叮咛弟子道:“看茶。”又表示赵继德,段云义二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