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胤明找了张椅子坐下,道:“我和他是多年的同窗老友。并且,你段师叔和我还是自小结拜的兄弟呢。”田文孝一听,大吃一惊,道:“真的?怪不得,前次师叔见到你以后便不欢畅。本来么,他是大侠客,除恶扬善,你倒是个当官的,还和西海盟那些人有来往。换了我,我也不欢畅。”
这时,受伤的徐公子被人扶出了球场,羽林卫顿时少了一人,羽林卫批示罗世通昂首四顾,见丘胤明正立在场边不远,便纵马过来道:“丘大人,可愿再战一场?”丘胤明笑答:“那好。”回身对杨善道:“杨大人,恕我不能作陪了。转头有机遇代我向胡大人问好。”杨善道:“丘大人请纵情。”丘胤明告别杨善,操起球杆,朝场边的草地吹了声口哨,只见黑马精力抖擞地小跑而来。
俄然球场内一阵喝彩声。本来是石家兄弟进了一球。
丘胤明看着场复兴高采烈,纵马绕场飞奔的石家兄弟,道:“石大人的二位公子的确是威武过人。哎,那是徐大人的小公子如何这么一会儿就满头大汗的。”杨善嘲笑道:“徐公子不善骑术,传闻是个败家子。常日不学无术,还常常寻花问柳。”丘胤明笑而不答。这时场上又发一球,众骑手纵马而上,一片灰尘飞扬。只见石勇快马加鞭,追球之时,用心跑到徐清背面,扬起球杆,猛地一下抽在徐清坐骑的后臀上,马儿俄然吃痛,长嘶一声,双蹄腾空,徐清大惊失容。石勇见机,趁着纵马向前之顷刻,探出身子推了徐清一把。“哈哈”大笑着冲了出去,狠狠地将球击向空中,回过马来看着摔在地上,一时里爬不起来的徐清,轻视道:“看你这孬种样,也美意义来凑热烈。”
丘胤明假装偶然地渐渐沿着场边走过,公然,劈面走来一人,作揖上前道:“丘大人。”本来是户部郎中徐崇景。丘胤明回礼道:“徐大人迩来可好?”徐崇景道:“还好。方才有幸目睹丘大人英姿,真是让人恋慕啊。”丘胤明道:“不敢当。如此大好气候,徐大人何不也上场活动活动筋骨?”徐崇景笑道:“我等文弱墨客,还是不要去献丑了,惹人笑话。”笑罢话头一转,道:“丘大人,比来这些天仿佛朝中弹劾武功伯的人很多,说实话,我还真有些惊骇。上回借了伯父老人家的名头,将那五百户地步转到了武功伯名下,现在别人追根问底起来,如何是好?”丘胤明道:“唉,你想得太多了。你伯父但是三朝老臣,那里有谁会诘问到他的头上。”
且说当日,有为分开丘胤明府上前去密云堡时,田文孝刚醒来不久。有为走得仓猝,未将一天中产生的事情向他交代清楚,只让他在这里放心养伤。有为走后,田文孝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感觉精力好了很多,身上涂满了伤药,凉飕飕的挺舒畅,因而想爬起来。可试着动了动,胸口一阵疼痛,只好老诚恳实的躺着不动。扭头四顾,只见本身躺在一间安插整齐的屋子里,被子很新,披发着淡淡的檀香味,桌上的茶壶杯子都是上好的瓷器,像个大户人家。田文孝一时里摸不着脑筋,只记得本身那晚方才翻进妙峰山上叶园的围墙,便被人团团围住,随后便是一顿痛打,醒来的时候已经睡在这里了。上官静早上来过一会儿,当时本身尚在含混当中,闻声甚么全都忘了。见窗外天气大亮,不知是甚么时候,田文孝竖起耳朵听了听,门外仿佛有人走动,赶紧喊道:“喂——外头有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