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万分感激,谢了又谢方才告别拜别。丘胤明转头正筹办回药王祠去,忽而抬眼处,却见恒雨还已立在药王祠的大门边,背靠在墙上正朝他看。
药王祠坐落在西湖北岸,空了很多年,厥后住进了几个羽士,香火自比不上四周的几所大梵刹,前后只要两进,大门向湖而开,内里有几株年事长远的柏树,枝叶浓绿富强。丘胤明步入祠中转了一圈,正殿里供的是唐朝名医孙思邈,只要一名老道在擦烛台,无甚兴趣,因而仍旧出来。门外阳光亮媚,见无人收支,他干脆往大门口的石阶上坐下,面朝西湖,边看风景边想着比来朝中的一些传闻。
主簿见他神采有变,道:“公子,实在这也不希奇。只怪我傻。唉,万般不成,连寻死也不成,叫我如何是好啊。”
那读书人叹了口气道:“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到了岸边,却也没个泊船的处所,丘胤明跳下水中,将划子系在一棵树上,回过来将主簿从船上扶下,一面淌水向岸边走去,一面对他道:“丘大人家在明时坊冠帽胡同。你可于晚间去他家拜访。”上了岸,丘胤明对那男人道:“快带你家大人回居处去,时候久了会着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