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边的气候,梅雨季候一过,就立即变得热不成耐。这天,热辣辣的太阳照在龙角山麓,黄土路反射着中午白亮亮的日光,混着时而扬起的灰土,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一队三十多个夫役,每两人拉着一车柴炭,正缓缓朝山坳里的炼铁场行去。车子沉重,夫役身上都被绳索勒出深深的红印子,汗水不断的滴到地上。监工提着鞭子,一面打哈欠,一面擦汗。丘胤明此时就在这队夫役里头,拉着车,四周张望。
丘胤明正想分开,却瞥见陈百生朝他走过来,因而只好也迎上前去,朝他拱了拱手。陈百生道:“这位兄弟不是矿上的吧。敢问贵姓?是何方豪杰?”
“是啊,收下我们吧!”有很多人拥戴着。
丁通道:“仿佛是。”
丘胤明心想:莫非西海盟和他们谈不拢,脱手了?不知荆州出了甚么事。
丘胤明猜想陈百生方才定已看到了本身的技艺,便道:“鄙人丘胤明,路过此地,见矿主风险一方,因而也想来为民除害,没想到赶上了陈寨主,真巧。幸会。”
丘胤明一面对于掉劈面上来的打手,一面寻着三虎的影子。俄然瞥见,不远处就是那使双钩的黄立,正在和飞虎寨的一个男人对打,那男人仿佛垂垂要落败的模样。丘胤明赶紧插上前去,推开那男人,一刀架住了双钩,对那男人道:“这个给我。”说罢翻腕一振,将双钩振了归去。黄立退开两步,抬眼一瞧,来的竟然就是那日在龙泉庄门口不费吹灰之力把他擒住的那人,大惊失容,拔腿想逃,可已经来不及了。丘胤明紧逼而上,几招以后一刀成果了他。
围在屋子四周的打手方才觉悟过来,横刀向前,正和飞虎寨的人对峙。
陈寨主大声道:“我是飞虎寨大当家陈百生!你们强抢耕地,毒害百姓,频频害死性命。我明天就是来替天行道,还这些人一个公道!你受死吧。”说罢,棍头一挺,直取矿主咽喉。
此时,山坳口的一些打手被冲在前面的飞虎寨世人突袭到手足无措,夫役们见状,气势大壮,高举兵器跟在前面径直往前。
一会儿,从草丛里蟋蟋簌簌地摸过来不下十多人,到了丘胤明藏身的石头四周,停了下来。丘胤明万分猎奇,侧耳聆听。只听此中一小我道:“我们仿佛来得太早了吧。”另一人道:“等等,其别人一会儿就来了。”又一人道:“老张,你说,陈寨主会不会不来啊?”老张道:“别胡说八道。陈寨主是甚么人,他说来必定来。还早嘛,别说话了,大师蹲下,把刀藏好。”
接着又听到黄立在说,“对了对了,大哥,前些天,你和二哥都不在庄上,有个家伙来门口肇事,你说是不是就是那西海盟一伙的?”
且说这时,十几车柴炭都运到了矿炉边,丘胤明正和其他的夫役一道卸货。昨晚听人说,矿主明天要来,以是监工盯得特别的紧。矿山这么大,也不知丁通甚么时候能巡到这里。
夏季白天甚长,好不轻易才比及入夜。丘胤明悄悄溜了出来,在树丛间抄小道来到江州四虎住的阿谁山坳。刚筹办往山坳边的山坡上跑,却感受身后不远处有人的脚步声,他赶紧低下身子,隐到一块石头前面,敛息谛听。
老四道:“那大当家呢?”
老二道:“你笨啊,刚才不说过了吗。西海盟。”
老三黄立道:“谁不晓得,我们二当家武功也就那样。三当家的武功比他好多了。”
老四亦道:“对啊。那小我武功极好。必定就是。你说,这些年,谁敢来动清流会。哎,阿谁西海盟你们谁之前传闻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