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寿棠望向有为,刚想开口说话,外头忽有人来报:“西海盟霍头领到。”
夜深后,派出去探查的人回报说,集镇上和渡口四周都没有见到可疑的人马。马正叮咛下去,持续埋伏在四周张望,一夜无话。
世人一齐分开大厅。有为出门时成心偶然地朝那搁兵器的架子上瞥了一眼,只见一排刀剑当中鲜明树着一把寒光闪动的青龙戟,心中突地一跳。这想必就是霍仲辉的兵器。如许的兵器当今已罕见,即便是练功时偶尔学到,也几近无人会将此种极难使好的兵刃作为随身之用。方才见霍仲辉的脚步气势均异于凡人,其武功仿佛深不成测。俄然想到了月前威震密云堡的恒大蜜斯,心中感慨,西海盟真是藏龙卧虎。
飞龙堡来信中说,约马正在六月初旬日落时分,伶仃到渡口西北七里的河滩讨取夫人。从长安城到风陵渡有几百里的路程,马正依言,并未多带人手,只同数名靠近部下,和有为一起在初九日拂晓解缆,一起快马,傍晚便到渡口的集镇。巧的是,日前派去延安的管府管事赵鲲已带着人返来了,亦在差未几的时候到了镇上。
白日的骄阳将空中晒得滚烫,入夜以后仍旧有热气不竭地升上来,一时里难以入眠,有为轻摇葵扇,在客房外的花圃里慢悠悠地漫步。耳边虫鸣声此起彼伏,一弯弦月如金钩。正低头任思路率性飞散间,忽听有人从内院方神驰花圃而来。有为循名誉去,见半月门前一人影闲逛,定睛一看,是管赤虎。
次日傍晚,一行人定时前去相约的地点。
赵鲲不语半响,有些惴惴不安,道:“不是我多心,可这事完整就是冲着你来的。你这么多年一心一意地为老爷子办事,老爷子内心明白,他对你如何大师都看在眼里。老爷子再豪杰豪杰,到底年纪大了,部下这几路人马,总要找个靠得住的人来接办。”马正听他如此说,内心清楚。老爷子对他的确比亲生儿子还好。畴前倒没甚么,可现在管赤虎年纪渐长,对他这个一把手的位置觊觎已久。转念一想,管赤虎虽内心不甘,可却也没这胆量和本事和他马正明目张胆地较量。此时只听赵鲲叹道:“倘若大少爷还活着就好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管寿棠忽道:“哎呀,你看这么热的天,大师干坐着多不舒畅。还是到花圃凉棚里去说吧。来人,快去把冰窖里的乳酪拿出来,再洗些生果,大师到前面去风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