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通传了几次,统统伏贴,来宾们拭目以待。这时,中庭大门外人影簇簇,新人在一干家人女眷的簇拥下一前一后缓缓而来。白志杰手牵红绸的一端,另一端则攒在东方麟手里。世人纷繁向新郎官举杯道贺。
在喧闹难辨的群情声中,新娘子上了轿,新郎官等重新上马,着乐班另奏新乐,调头回府。东方家的人亦出发跟在轿后,浩浩大荡地穿过闹市,出城沿西湖北岸行进,上天竺岭而来。一起上放了好多次鞭炮,并向围观公众披发铜钱。有很多功德者跟在步队前面,本来到了问剑阁庄园,凡是来者皆有饭食接待。
“传闻那东方蜜斯的哥哥但是前科状元呐,现任南京礼部员外郎。”
“唉,公然。”
在世人翘首期盼中,东方家送亲的船渐渐地靠了岸。只见船上亦是张灯结彩,浩繁穿戴光鲜的家人立于船侧,船头一名老者,恰是彭老管家。这时白家迎亲的步队也全数达到船埠,胡大总管携新郎官和数名手捧大红漆盘的家人率先上船,先向彭老管家致礼后,将盘中的礼钱尽数分发给送亲的东方家仆人,又有一大封红纸包的贺礼送与彭老管家。船上早已设了桌椅茶酒,彭老管家接待新郎官等在船面上稍侯,而白家接亲的女眷此时亦连续上船,入舱中驱逐东方蜜斯。岸上鼓乐不断,热烈不凡。
白孟扬亦瞥见了三人,和客人打了个号召,便迎了过来。及见,司马辛恭敬作揖道:“姑父安好。我代家母前来道贺。祝表弟喜得良伴。时候仓促,未曾备得薄礼,还瞥包涵。”白孟扬回礼浅笑道:“贤侄能来就好。你一向为老父治病,是我该谢你,还说甚么礼品。”又看向有为二人,问道:“二位想必是你的朋友?”有为打量着这位闻名天下的武林泰斗,其人样貌堂堂,说话和蔼,观之令人很有好感。司马辛道:“恰是。这位是上官公子,这位是房先生。”有为马上向白孟扬见礼道:“鄙人冒昧同访,久仰白阁主大名。”白孟扬客气道:“侄儿的朋友当然是我家高朋。请坐,请坐。”四人谦逊一番,落座闲谈了一会儿。实在从一夙起,有为便心不在焉,此时坐在席上和人客气,甚有几分强颜欢笑的感受。
世人谛视中,赞礼道:“一拜六合——”
厅堂里的人开端面面相觑,司马夫人有些坐不住了,忙向方才指引新娘的女眷使眼色。那女眷急上前小声对新娘道:“快拜呀。”世人目光灼灼,新郎官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可又不知说甚么,只能站着干焦急。
就在这关头,东方麟俄然伸脱手,一把扯掉了头上的红罗帕,双目直视白孟扬道:“白阁主,抱愧。这婚,我不想成了。”声音不大,却说得斩钉截铁。
人群里此时嗡嗡地群情着。
新娘子还是不动。
“哎。快看快看。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