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道:“我也是猜想,但愿能够吧。起码能将后果探得清楚,如有疏漏之处便可改进。但是,大抵成果还是我方才与你所说,这世上无有起死复生的神医仙药。”
“我不晓得她从小受过甚么样的练习,满身筋脉如同千锤百炼普通,比平常练武的人强上数倍。可像她如许的年纪,练成如此,必定要以耗损真本元气为代价,而养气固元向来就快不得。她这般,就比如以激风催动炉火,虽得一时烈焰腾空,却难以保持悠长啊。”李夫人叹道,“本来以她的根底,如果重内养,常补足,倒也能保持,可经了此次毒伤,损得过分短长,怕是性命难久。”
“夫人所谓难久,是指多久?”那种在她中箭以后难以名状,勒紧心间的惊骇,在日前松开以后,现在又重新如利刃般蓦地刺来,让人猝不及防。这一句已是问得勉强,只感觉心中北风割过,寸寸皆凉。
这番细谈一向持续至入更,从李夫人处出来时,外头已是乌黑一片。
李夫人面色微异,收敛声色道:“这,我记得前些日子已经和大人说过了,她的伤已病愈,再吃点调度的药就无恙了。大人如何又来问起。”
听得此言,一丝暗影俄然陇上心头,丘胤明沉吟半晌,安然道:“目前尚非嫡亲,但将来便是。请夫人直言相告,不管是甚么,我总要晓得。”
听得此言,李夫人略感不测,继而浅笑叹道:“有你如许的话,我作为医者也放心很多。如许吧,时候也不早了,你就在我这里用些便饭,我这就和你细细将药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