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过!”
“伯父,他真是……”丘胤明一把抓住了祁慕田的袖子,孔殷问道。
此时不但其他门派的人不明以是,就连春霖山庄世人亦是云里雾里。朱庄主惊奇地按了按龙绍的手,低语一句。龙绍眉头舒展,向他点头,随即便站了起来。老宗主瞥见了,表示他坐下,持续道:“方才老阁主已向诸位坦白,那《十方精要》底子没有失窃!呵呵,真是演得一出好戏啊!我等了那么多年……”回过甚来,双目如刀剜向榻上的老翁。白承飞面无神采,垂首不语。老宗主苦笑几声,俄然厉声骂道:“你这遭瘟的混帐!”
丘允打量了李元秀一番,道:“你,莫不是阿谁使枪的小师弟?”又朝世人当中打量一会儿,一一指道:“金刀门的薛胡子。沧州赵铁尺。哼,山西佬竟也成掌门了。另有那牛鼻子去哪儿了……”末端,转目睹段云义扶着神采青白的白孟扬正走过来,前面跟着一群义愤昭然的问剑阁门人,呵呵一笑,大声道:“这么多年了,你们这群末流还是是末流。快快把这楼给我烧了,把你家的门关了,今后退出江湖罢。免得我脱手。”
程广元暗自叹了口气,说道:“丘允,我等虽不是你的敌手,可你若非要一意孤行,我等也不能坐视不管。看在多年了解的份上,请你三思。”身后一干掌门虽各自神采阴霾不定,亦纷繁点头拥戴。
丘允似笑非笑,目色狰狞:“黄毛小儿,你晓得些甚么!你看看吧,你师父,你的这些前辈们,连少林寺的这些和尚们也不敢胡言。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老宗主意状,嘴边笑意又起,而那眼神却更加凌厉,看得一眼就能令人周身不适。只听他干笑两声,道:“本日在场的诸位,想必都认不得我。”
白孟扬愕立原地,前后而来的不测已令他失了主张。
祁慕田不出声,将他拉至一边,低声道:“别离这么多年,连我也认不出他了。唉,谁知竟然是他,竟然真是他!”低头兀自思考半晌,方道:“承显,既然现在局面如此,你我且先静观其变。若彻夜之局能够临时缓一缓,我们便马上找个机遇去见他。”说罢,回望飞檐上的人又自顾叹道:“怎会是他。”
前排的数位掌门听言,蓦地都站了起来。白孟扬被激得周身剧震,横眉道:“你凭甚么恶言欺侮家父!”
丘允拂袖,不屑道:“哼,他悔过是他的事,同我雪耻有何相干。”回望身后楼阁,道:“问剑阁,本日由我来毁了吧。”话未说完,人已腾空而起。
这一分神间,二人皆未闻声丘允同白孟扬说了甚么,再谛视时,只见白孟扬飞身而起,连续数掌向丘允扑了畴昔。观者收回数声惊呼,纷繁有人道:“阁主谨慎!”
丘允的技艺很多人都见过,不免为白孟扬捏一把汗。皆道问剑阁主技艺不俗,岂知现在那丘允大怒之下,脱手非常凶恶,未出二十回合,只见白孟扬竟被一把从屋檐上连拉带摔地掷了下来,立时左臂脱了臼。弟子惊呼上前扶起,家人们一窝蜂乱了阵脚。人头攒动中,有人惊叫道:“快!快把太老爷抬归去!太老爷不可了!”
“程道长,不愧是皇家道场的方丈,公然眼明心亮。”
“哈哈哈哈……”不知是谁这么不应时宜地大笑起来,世人循名誉去,倒是西海盟主恒靖昭。
数位掌门从乱阵中挺身而出。为首的是武当派程广元,大步上前正色道:“丘允,不要过分度。老阁主垂死之际幡然悔过,已尽了诚意,得饶人处且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