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也不必烦恼,两家方才换了婚书,萧家还没下聘,这事儿也不是板上钉钉的。”顾兰绡看到姐姐眼中的火光,忙又添了一把火,心想大姐姐如何说也是令媛嫡女,太太又是最讲究面子光鲜的人,若真是逼得大姐姐豁了出去闹一场子,即便不能成事,也能把太太闹个灰头土脸的。
“二mm放心,我此人向来恩仇清楚,本日你奉告我这番话,我只要感激你的份儿,如何会去害你?”顾绮罗一面说,内心便微微点头,暗道这位二mm不管是否奸滑,能说出这番话,心机倒比那三女人四女人强上几分,唔,这位仿佛是庄姨娘的女儿?
顾兰绡也赶紧起家笑道:“姐姐太客气了,我们现在是一家人,说话的机遇有的是。倒是这会儿你和老太太累了,安息要紧。等养足了精力,怕是太太就该把奉侍的人派畴昔了,姐姐另有得操心呢。”
顾绮罗没把顾兰绡这点小教唆放在心上,用头发丝想都明白:吕夫人能派甚么好人来奉侍本身?不过还是那句话,她现在身单力孤初到贵地,只能按兵不动,这奉侍的人,先拼集着用,若不是甚么费事的,将来再清算就是,说不定到时还是个冲破口呢。
顾兰绡看着顾绮罗目中的惊骇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寒,她内心固然也尽是怜悯,却也忍不住暗中生出些称心,暗道太太最是暴虐,惯会笑里藏刀,只不过这一次她也做的过分度了,连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都做不出来这类事,她倒撺掇着爹爹承诺了婚事,只不过现在看这大姐姐,可不像是甚么善茬儿,呵呵,这府里只怕今后就要热烈了,好,当真好得很。
因忍不住便多看了春杏两眼,然后笑道:“既跟了我,那便是我的人,这两个名儿不好,我不喜好,太俗气了,今后后你就叫杏花,她就叫春雨。你感觉呢?”
春杏垂首恭敬答复,她的话倒是让顾绮罗心中一动,暗道上个月才买出去的,这丫头是在委宛的廓清身份,说她进府日子浅,还没被太太收伏,以是来服侍我并非是要做太太的耳报神么?
“祖母,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即使太太不把孙女儿放在心上,不是另有爹爹吗?祖母不必为这个烦恼,您先歇着吧。详细的,等我探听探听,到时候再和祖母说。”
顾绮罗淡淡和春大娘对付着,直到她辞职出去,这才亲身扶了周太夫人进里屋,柔声道:“祖母想必乏得很了,不如好好歇歇,离晌午另有一会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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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便把心一横,沉声道:“实话说,我本日和姐姐乃是初见,心中本来也有些瞧您不起,谁知一番话说下来,我才晓得姐姐看的通透,心中不由非常佩服。这话我奉告了您,姐姐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不然三mm和太太都饶不了我。”
“我晓得了。”
正想着,就听顾兰绡沉声开口道:“那萧二郎自从三岁随父离京,以后就长年在边关,厥后跟着全军交战各方,名声渐响,倒是从未回过都城。但因为他技艺高强,动手狠辣,以是大家都说他是杀神下凡,传闻有一次大战,他一人就杀了三百多个鞑子,连刀都卷了刃,且他身高两丈脸孔凶暴狰狞,出了战阵,就连全军将士都让他吓得失魂落魄,以是从那今后,他就有个杀人狂魔的外号……”
“再讹能讹到哪儿去?”顾绮罗内心把那笑里藏刀的吕夫人骂了个狗血喷头,暗道你这暴虐的恶妇,把我当棋子嫁人也就罢了,你好歹找个能看的是吧?哪怕风骚花心,到时候我和他各过各的就是。现在你弄这么个身高两丈的,两丈那是多长?泥马洞房花烛夜,我就是不让他吓死也得让他压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