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姨娘和庄姨娘这会儿也看出风头有些不对来了,因而拉着各自女孩儿起来告别,等大师都出去了,屋里只剩下顾明阳和吕夫人,吕夫人便觑着丈夫神采谨慎翼翼问道:“老爷是不是另有苦衷?妾身看您神采不是很好的模样。”
吕夫人细看丈夫神采,晓得这一关本身是险险闯畴昔了,心中总算是出了一口长气,重新坐回椅子里,这才发明盗汗已经将衣衫都湿透了。那边顾明阳沉默了一会儿,忽地轻声道:“这些日子你也病着,我让你静养,把家交给绮罗管一管,你看可使得?”
正如顾绮罗所料,顾明阳固然是个好父亲好官员,但面对家事时,还是一贯的“可贵胡涂”精力,哪怕他明显晓得这个后院里暗潮涌动,但只要不瞥见,就仍情愿信赖“家和万事兴”的假象,提及来,这大抵也是很多男人面对庞大家事时的惯用心态吧。
“只是原子非的供词,他也不晓得那人姓甚名谁,只晓得对方给他指了这条路。利欲熏心之下,就承诺了。”顾明阳叹了口气,又似是漫不经心般问道:“对了。冬云去了那里?这几日仿佛都没有见到他。”
吕夫民气中长叹一声,从原子非上门逼婚失利那一刻起。她就晓得会有这一天,也幸亏是有了这份心机筹办。早已想好了对策,不然一时之间慌乱失措,这一关必定是过不去的。
即便如此,吕夫人也差点儿吓得瘫软在椅子上,幸亏这么多年当家主母做下来,倒也有些定力,因很快调剂了呼吸面色,假装惊怒道:“好大胆量,那人是谁?是谁这么和我们过不去?我们家和他有甚么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