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三爷这么一说,我也不敢跑了,乖乖的等三爷和爹喝完酒,跟着三爷回了祖屋。
我从小就皮实,听三爷这么一说,立即“咚咚咚”就磕了九个头,个个听响,磕了一脑门子都是灰土。
我回到家的时候,三爷正幸亏和我爹喝酒,三爷一见我灰头土脸的模样,就笑问我干甚么去了,我就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包含阿谁黄女人的事。
当时候三爷刚从外埠返来一年摆布,我只要十来岁,是比较奸刁的,就是个孩子王,整天带着村上一帮差未几年纪的孩子到处疯玩,甚么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都是普通文娱,抓蛇逮兔子也常干,常常捣马蜂窝被蛰的和猪头一样,却还是玩的不亦乐乎,乃至另有一桩文娱,能给我们带来点小支出,那就是掏老鼠洞。
大师一决定,我就回家偷了点火油,两个小火伴用铁丝将黄鼠狼的嘴拉开,我正筹办要灌,不晓得从那里俄然出来个大女人。
众所周知,老鼠这玩意,喜好屯粮,还不挑口,甚么花生、玉米、黄豆、麦子,见啥偷啥,常常挖开老鼠洞以后,都能扒出很多的粮食来。当时村口常常有人开着拖沓机来收粮食,我们挖出来后,就用裤子或者衣服包了拿去卖,钱未几,也就一两块钱,可充足我们十几个小子买糖的了。
黄鼠狼一死,又玩了一会,到了用饭的时候,大师也就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们早就筹办好了的,黄鼠狼一蹿出来,直接就钻网里去了,我们用铁丝绑住黄鼠狼的后腿,铁丝前面栓了截绳索,就牵着这玩意当宠物遛。
爹顿时更加严峻了,一口将杯中酒喝干了,将酒杯重重的一顿,愤怒的盯了我一眼,转头问道:“那如何办?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吧?”
我听的一头雾水,挖老鼠洞的事,我没少干,之前也活火化过很多老鼠之类的玩意,爹向来也都没说过甚么,如何这回就肇事了呢?不就是将老鼠换成了黄鼠狼嘛!
记得有一回奸刁,用弹弓将本家四奶奶家的尿罐子给打碎了,恰好被路过的三爷瞥见了,三爷二话没说,直接折了根树枝子,对我屁股上就是几下,抽的我直跳。
三爷一点头道:“事到现在,这是最好的体例了,老柳在我们徐家很多年了,绝对信得过,伢子认了老柳做寄父,老柳会更上心,有老柳在,黄女人也不敢乱来。”
这大女人长的那叫个标致,柳叶弯眉樱桃口,粉嫩粉嫩的小面庞,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能将人魂儿都勾去,身材也是前凸后翘,绝对算得上是大美人儿。
我从小天不怕地不怕,说实话,我爹我都不如何惊骇,我爹打我的时候,老是雷声大雨点小,巴掌举的高,落下来的时候并不重,另有我娘护着,以是大部分都是叱骂几句就算了,可我就是惊骇三爷。
我底子听不明白是如何一回事,恰好娘盛了饭来,也不操那心了,直接端碗用饭,吃饱喝足,起家就想溜,却被三爷一把薅住了,让我留下,说下午有事。
爹一愣神,游移道:“你是说,祖屋门口的老柳?”
这一下大师都不欢畅了,黄鼠狼这玩意是杂食,啥都吃,不屯粮,没粮食也就意味着我们的糖也没有了,大师一筹议,决定将这黄鼠狼给弄死。
那大女人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对我点了点头道:“老徐家的人,怪不得这么大的胆量!好,你给我记着了,我叫黄女人,不要怪我......”
三爷一听,面色顿时僵住了,酒杯一放,就看了我爹一眼,爹的神采也变了,看了一眼三爷道:“老三,伢子又肇事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