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算是?的确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捋了捋髯毛,韩宏兴趣勃勃地说道,“听杨凌那老匹夫的口风,李茂在冀京的处境应当是不如何悲观,要不然,李茂也决然不会召杨凌到冀京,更不会暗里号令杨凌围杀梁丘舞那位他的同门发小……倘若为父猜得不错,眼下应当是李茂最为艰巨的时候!”
“你说甚么?!”本来就愤怒非常的田凯闻言更是怒发冲冠。
“父亲的意义是,倘若我父子能在此阻挡住梁丘舞……”
“老将军谈笑了,燕王殿下贤明神武,这才是老夫父子眼中的明君,又岂会是像老将军所说的那样,朝三暮四?”说罢。他顿了顿,用几近只差拍着胸口的自傲神采,慷慨激昂地说道,“老将军就放心肠去冀京吧,此地。便交予我们父子便好……”
“末将明白!”田凯抱拳领命,旋即一脸猜疑地问道,“老将军,末将俄然想到,如果西军阳奉阴违,那可如何是好?”
开甚么打趣!
想通了这一点,韩家父子倒也不敢再挖苦杨凌了。
仿佛是猜到了田凯的心机,杨凌嘲笑着说道,“韩宏那老匹夫决然不敢的!梁丘舞何许人?梁丘家世代忠烈,就算韩宏故意避战,那梁丘舞也决然饶不了他父子这个朝中的叛徒!
“……是!”
“父亲曾教诲过,是眼力!眼界要开阔,不能为面前蝇头小利而昏头!”
“那就好,那就好。”杨凌笑眯眯地说道,竟也矢口不提让田凯报歉的事,转而以一副忧容的神采皱眉说道,“话说返来,梁丘舞脱困,老夫当真是始料未及……不知事已至此,信赖就算是刮了老夫,恐怕也无济于事了,不知韩公如何对待?”
韩宏闻言捋了捋髯毛,用很有些对劲地口气说道,“我儿啊,为父开初只是徐州盐城一富商,如何坐到西国公这个位置,你可晓得?”
“不错!”韩公闻言哈哈一笑,旋即语重心长地说道,“为父出身卑贱,教不了你为官之道,为父能教给你的,就是如何做一个杰出的贩子!裎儿,你晓得贩子最首要的是甚么?”
“老将军言重了,”笑着摆了摆手,韩公一改方才的慵懒,笑呵呵地说道,“老夫亦知这位小将军还是纠结于疆场得胜的事上,即便言语冲撞,又岂会见怪于他?似这位小将军这等热血的年青人,老夫但是非常喜好的。”
仿佛是重视到了儿子的神采,韩宏也没有再说甚么,在思忖了一番后。窜改口风说道,“反对东军。这的确是一件凶恶万分的事,不过,这也何尝不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
一方是十年来为北疆呕心沥血、练习出许很多多精锐兵将的老将,一方是叛变了大周朝廷、前来投奔李茂的国之叛徒,你道那些北疆兵将会方向何人?
“话虽如此,不过倘若对方是东军的话,恐怕难胜……”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西军与东军同为冀京四镇之一,想来气力也不至过分于差异,若能在重创东军的同时肃除韩家父子,何乐而不为?”
“雪中送炭!这才是真正的雪中送炭!”狠狠吐出一口气,韩宏嘲笑着说道,“救济冀京治本不治本,最底子的关头还是在于炎虎姬梁丘舞,好笑杨凌那老匹夫看似夺目,却连这类事都看不透……”说着,他顿了顿,满带恨意地说道,“倘若我父子此番顺利将梁丘舞反对在此,今后李茂即位,首功无可厚非便是我父子,李茂亦会将我父子视为亲信。到时候,你与为父再上表奏明杨凌临阵脱逃之罪,我看那老匹夫如何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