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南军高低愤恚填膺,yù夺虎符,yù夺兵权,强攻函谷关。
或许是重视到了谢安手中的南军虎符吧,林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继而在乐俊那不动声sè的拉扯下,狠狠将手中的佩剑倒戳在地上,砰地一声坐回席中。
公然演变成这类局势了么?
“莫非不是么?”林震闻言面sè一沉,望着苏信冷哼说道,“若不是你等见战况倒霉,仓促而逃,我南军岂会深陷重围?――你小小一个五品参将,有何资格对林某大喊小叫?”
苏信心中大怒,反唇耻笑道,“林将军所言极是,不过,我苏信是靠着军功一步一步爬到这五品参将的位置,而有些人,却仗着南军的威势,高居从三品副将……”
而就在这时,谢安设下了手中的茶盏,环顾了一眼帐内诸将。
“……”帐内主将面面相觑,搞不懂这二人究竟在做甚么,保持着对峙的局面,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甚么叫做烫手的山芋,谢安这回可算是切身材味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震啪地一声案几。突破了帐内的沉寂。
话音落下,其他诸将面带惊诧,更别说身为当事人的林震。
你倒是说句话啊!
“是……”李景抱了抱拳。
深深望了一眼谢安,林震沉声说道,“我南军轮得胜,皆因世子……皆因世子被害,友军仓促逃离,非我南军作战倒霉之过,至于前几rì得胜,只因我军兵力不敷……倘若谢大人信得过林某,将虎符托付,林震就算粉身碎骨,也必将能霸占函谷关,杀那贼子,替世子报仇雪耻,替老公爷报仇雪耻!”
“咳!”李景咳嗽一声,淡淡说道,“苏将军,少说两句吧,人家但是冀京四镇之一,瞧不起我等三流兵马,实属普通……只不过,就算是南军,倘若推辞任务,这便有些不当了吧?对吧?林将军?”
屋内诸将对视一眼,齐声抱拳说道,“诺!”
张栋、欧鹏、唐皓等人面sè猛变,眼中模糊暴露几分怒意。他们麾下的将领们,已有几个面带忿忿不平之sè,伸手缓缓摸向斜靠在案几旁的佩剑。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两名东军侍卫端着两壶新泡上的茶水送到谢安与李寿面前的案几时,西征一军的将领们好似明白了甚么,对视一眼,将手中的佩剑支出剑鞘,悄悄坐了下来。
诸将转过甚来。有些不测埠望着满脸怒容的谢安。
“呐,阿谁谁,这茶水有些凉了,替本官再泡一壶!”
或许是谢安那句将他二人视为亲信的话而至,他二人不但没有甚么不满,反而一脸受宠若惊,很有些不测的欣喜。
苦笑一声,李寿不动声sè地朝着谢安摇了点头,表示谢安他无能为力。
甚么?
“甚么意义?”李景嘲笑一声,调侃说道,“当时我李景亦在与函谷关叛军决死厮杀,却忽听,我军主帅被杀……真是荒诞!我西征周军尚未露涓滴溃败之势,反而中阵被敌军攻破,林将军,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你南军拖累了我西征军,还是我西征军拖累了你南军!――说得不敷清楚么?那李某就直截了本地说了吧,若不是你家世子技艺不jīng,却非要与敌军虎将厮杀,那次战役岂会得胜?”
不过对于吕公将南军的虎符交给了他与谢安,这倒是有些出乎李寿的料想。
“自洛阳时,你与李景将军随本官切身前去说降张栋将军那rì起,本官便将你视为亲信,可你如果偏要教唆我军军内分歧,本官一样会斩了你!――李景,听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