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合适吧?”老成的严开凑了过来,抬高声音说道,“我军今rì占了大便宜,就算朝廷rì后不究查,弄地太张扬也是不好,犒赏全军就算了吧,补上这些年减少的军饷,再增加一些也就是了,不然弄得太张扬,不免会有小人在背后说闲话……”
“晓得晓得!”项青暴露一个[你还不信赖我么]般的眼神。
不得不说,这些冀京贸易的巨擘门,在遭到东公府的请柬后大感不测,毕竟东公府夙来与他们没有任何交集,今rì俄然分发请柬,请他们到府上赴宴,实在有些叫他们吃惊。
“三哥,我跟你说一件很紧急的事……”
“存货?”项青愣了愣,有些摸不着脑筋。
那位叫谢放心惊胆战的女人,阿谁唯恐天下稳定的女人,长孙湘雨,正侧身倚在书房内那一张书桌旁,低下头扫了一眼摆在桌上的那几份奏章。
不至于吧?
“唔……”
毕竟这个箱子内的东西事关她东军神武营的军费,不怪她如此心急。
在那张朱红sè的檀木书桌后,年过六旬的老丞相长孙胤正用无可何如的目光望着面前这位他最心疼的孙女。
“哦……”谢安望向梁丘舞的目光,还是有些闪动,趁着梁丘舞与叮咛世人的机会,他悄悄将项青拉到了一旁。
总而言之,东公府世人的繁忙没有白搭,那两百张薄纸,换成了约莫七八百两银票,将那只铁皮木箱塞得满满的。
“那项三哥还等甚么呢?”
“[通宝行]的赵公,好久不见,比来可好啊……”
“小哥太客气了……”
底下众商家了解一笑,纷繁说道。
“……”正捋着髯毛的老丞相,闻言愣住了。
望着谢安严厉的神采,项青总算是明白为何今rì早上这位兄弟会那种神态,在哭笑不得地摇了点头后,他伸手搂过谢安的肩膀,抬高声音说道,“百八十条会吃死人的,再说哥哥府里也没那么些,转头,哥哥先叫人送两条过来……”
“小哥的意义,是要将这些可免一概税收的路引出让给我等咯?”一名中年富豪忍不住开口说道,他的语气,略微有些严峻,明显,他已看到了那小小一份路引背后的财产。
“如何了?――有甚么苦衷么?”饶是梁丘舞再是痴钝,这回也看出来了,谢安仿佛并不高兴。
“项三哥,那三千石粮草,你押运完了么?”
众富商纷繁以抱拳回礼,一来是他们已猜到谢安身份不简朴,不敢冒昧,二来嘛,谢安说话也很客气,让这些职位在[士]以下的[商]人们,对他很有好感。
或许是猜到了世民气中的设法,谢安笑了笑,站起家来,随便地走到一名面带不渝之sè的贩子身边,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说道,“老哥贵姓?”
“哎哟,周老弟,别来无恙啊!――提及来,老哥比来正筹算找你[滇青纺]做笔买卖……”
“不消看了,”长孙湘雨手中的折扇在那份奏折上一敲,面无神采地说道,“拟这份草诏的蠢货,直接拉到午门斩首吧!”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望着那箱子里白花花的银两,项青难掩脸上的喜sè,回顾梁丘舞欢乐说道,“蜜斯,这足足可抵我神武营四五年的军费了,要不是谢兄弟说太贪婪会惹来朝廷不满,我真想再去赶引几百份……”
“……”
“啊,像甚么虎鞭啊、鹿鞭啊之类的,你给小弟弄个百八十条来……”
反倒是谢安,心中模糊有些感慨,想当初他在冀京落魄街头时,多次到面前这些位富豪名下的商家寻觅事情,但可惜的是,每一次都该店铺的管事、掌柜回绝、赶走,谁会想到,不到四个月的时候,他已然能站在那些管事、掌柜店主的跟前,与他们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