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富商们面面相觑,瞥了一眼站在偏厅摆布、身着神武营副将甲胄的项青与罗超二人,暗自猜想着谢安的身份。
望着谢安严厉的神采,项青总算是明白为何今rì早上这位兄弟会那种神态,在哭笑不得地摇了点头后,他伸手搂过谢安的肩膀,抬高声音说道,“百八十条会吃死人的,再说哥哥府里也没那么些,转头,哥哥先叫人送两条过来……”
“啊?”正低头思考着甚么的谢安被梁丘舞一拍,吓了一跳,望着他魂不守舍的模样,梁丘舞皱了皱眉,无可何如地又反复了一片。
那位韩姓的贩子一脸不解之sè,迷惑地瞅着谢安,继而眉头一展,笑着说道,“当然要!――收下好歹另有一两,如果回绝,可就连一两都没有了,损人倒霉己啊!”说着,他站起家来,朝着谢安拱手抱拳,满脸赞叹说道,“非谢小哥点明此中之事,老哥恐怕还当局者迷……小哥不去行商,实在是可惜了!――这一两,我要了!”
“……”
“既然如此,小子年幼,托个大唤诸位一声老哥,诸位可莫要介怀哟!”谢安半开着打趣说道。
“不敢……草民贱姓韩……”
“小哥太客气了……”
“小哥的意义,是要将这些可免一概税收的路引出让给我等咯?”一名中年富豪忍不住开口说道,他的语气,略微有些严峻,明显,他已看到了那小小一份路引背后的财产。
--与此同时,丞相长孙府--
底下众贩子中,做着这方面停业贩子点头浅笑不语。
“这么多?”梁丘舞秀眉一挑,继而便明白过来。
半响以后,他轻笑一声,撩起门帘大风雅方地走了畴昔,径直在主位前停下了脚步。
“既然是朝廷的失误,那万一朝廷发觉,那这些路引……”
此言一落,底下世人鸦雀无声。
“安,对于待会与冀京的那些商家谈判,你有甚么建议么?”梁丘舞转头望向坐在一旁闷不吭声的谢安,走畴昔悄悄拍了怕他肩膀。
两人相视一笑,相互心照不宣,浑然没重视到,在他二人身后,梁丘舞正用极其不信赖的目光望着那勾肩搭背的二人,面sè模糊有点发黑。
谈买卖讲究先声夺人,吊起对方兴趣,不得不说,谢安在这方面很有一套。
“……”张了张嘴,已听懂梁丘舞话中深意的项青,嘲笑着分开了。
不过……
“哟,[丰承钱庄]的钱庄主……”
“总之,这份路引时限为一年,在这一年里,不管是多少范围的商队,只要带着这份路引,便可免除我大周境内一概税收,换句话说,商队所赚到的利润,便可直接藏入诸位老哥的腰包,不必再托付税收……至于代价嘛,一口价,五万一份!”
或许是重视到了谢安,屋内的富豪们停下了酬酢、群情,不约而同地望了过来,待看到谢安仅仅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童时,眼中模糊暴露几分异sè。
“哎,孙爷,近期你[丘阳纱庄]但是大赚了一笔啊,叫小弟非常眼红……”
“没……没有啊……”谢安有些心虚地吹着口哨。
说实话,钻朝廷的空子,这有违于梁丘舞的原则,不过她也气恼这些年来,户部一次又一次地减少四镇的军费。
“不太合适吧?”老成的严开凑了过来,抬高声音说道,“我军今rì占了大便宜,就算朝廷rì后不究查,弄地太张扬也是不好,犒赏全军就算了吧,补上这些年减少的军饷,再增加一些也就是了,不然弄得太张扬,不免会有小人在背后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