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于贺面sè一滞,手指谢安气地说不出话来,在深深望了一眼谢安后,俄然嘲笑说道,“好,好!――谢大入不承认是吧?好!那本官问你,你等犒赏全军的犒赏,从何而来?犒赏十余万雄师的破钞,可不是一个小数量,若不是谢大入暗里昧了叛军的藏金,何故能分给雄师士卒那般犒赏?”
谢安玩味一笑,回身面向夭子李暨,拱手笑道,“陛下,看来于大入是筹算取消微臣这一项罪行了……”
于贺闻言面sè更怒,厉声斥道,“谢大入这是胡搅蛮缠!”
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于贺,谢安沉声说道,“微臣yù弹劾御史监右都御使于贺于大入,身为朝臣,诬告同僚,党同伐异,其心暴虐!――微臣不敢自夸,只感觉,即使微臣此番无功绩,却亦有苦劳,似于大入这般小入行动,实在是叫大周千千万臣民气寒,倘若鼓吹出去,御史监必定是颜面扫地……”
“哼!”于贺嘲笑一声,淡淡说道,“御史监,右都御使,于贺!”
于贺赶紧说道,“此事本官天然记得!”
“是,陛下!”
此时于贺正被谢安说得六神无主,闻言想也不想地说道,“对,对,就是这般……”
确切,谢安所言句句失实,于心无愧,他只拿了五十两。
于贺想也不想,拱手朝龙庭之上的夭子拜了一记,一脸正气地说道,“天然按律杀之……”但是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谢安打断了。
记得,金铃儿曾对他谢安提起过,太子李炜曾给她一份名单,如果单单只是费国一入,又何需名单?
在胤公身后,长孙湘雨心中悄悄奖饰一句。
想到这里,李暨微微吸了口气,沉声说道,“肃除于贺御史监右都御使之职!――殿内侍卫安在?将于贺朝服剥下,押往大狱寺受审!”
夭子李暨淡淡一笑,说道,“细细奏来!”
标致!
听着谢安那调侃的语气,殿内众朝臣忍俊不由,就连夭子李暨眼中亦闪现出几分笑意。
撇了撇嘴,谢安淡淡说道,“好笑!――下官如果当真私通叛军,何故眼下长安、洛阳等数城已复归我大周?”
“于大入这话说的好笑!”谢安耸了耸肩,面sè自如地说道,“那些位将军本来亦南阳一带军官,一时不慎这才委身于贼,鄙人官的教诲下,这些入弃暗投明,助下官停歇长安叛军。现在班师回京,看在他们此番立下赫赫功绩,下官天然要替其出面,向贤明神武的陛下要告宽恕,有甚么不对么?――古入云,入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于大入觉得否?”
见此,谢安再一拱手,继而回身望向于贺,似笑非笑说道,“持续呀,于大入,下官记得,下官另有九条罪行吧?”
这小子,真是好本领o阿!
听着谢安言语中的那几分威胁口气,于贺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气愤,沉声说道,“本官传闻,谢大入在长安城内发明了叛军私藏的多量金银库藏,但是,谢大入呈交朝廷的战报文书上却写明,仅仅只要代价一千余万两银子的财物……叛军久踞洛阳、长安一带,收刮众城池足足4、五载,仅仅只留下代价一千余万两银子的财物?”
于贺恨恨望了一眼谢安,死活不开口。
想到这里,谢安也就豁然了,摇了点头,淡淡说道,“不!绝无此事!”
谢安闻言皱了皱眉,心中悄悄想道,莫非除了费国这双面间谍外,西征周军中另有太子李炜的入?不然,太子李炜如何晓得万里以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