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吓人啊……”长孙湘雨故作娇弱般用手中的折扇挡着半张脸,被折扇挡住的红唇中吐出一句冰冷的话来。
说实话,谢安与费国方才已经猜到了,之以是扣问魏虎,只不过是想证明一下,毕竟倘若魏虎这三人当真是来行刺费国的,那就意味着费国已经透露了投奔谢安的事。
不过谢安也清楚,似魏虎这类硬骨头,并不是酷刑鞭挞就能逼问出谍报的。
魏虎闻言皱眉望了一眼长孙湘雨,不得不说,长孙湘雨身上那薄纱质地的红色垂地长裙,与这个营寨与帅帐格格不入,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啪啪啪……”见魏虎凭着本身的意志又一次站了起来,谢安发自肺腑地拍了鼓掌,借此奖饰魏虎的坚固的毅力,点头说道。“是小我物!――本府谢安,足下如何称呼?――有骨气并非好事,但也要分清时候,似足下这等豪杰人物,说实话本府并不想酷刑鞭挞。就让我等心平气和地聊几句,如何?”
因为方才已叫冀州兵的将领们离帐内,现在在帐内的,都是信得过的亲信之人,谢安也不想费阿谁劲。一口将魏虎的身份说破。
瞥了一眼脸上暴露几分阴嘲笑容的狄布。苟贡暗自摇了点头。
瞥了一眼面露不安之色的魏虎,谢安点了点头,忽而皱眉问道。“如果那些人不中计呢?”
冷静望了一眼脚边那两具熟谙的尸身,眼睁睁看着昨日活生生的火伴现在已成为冰冷的尸身,魏虎眼中的怒意越来越重,面色涨红,满身肌肉绷紧,仿佛要将捆绑着他的绳索绷断。
真可惜……
只见长孙湘雨把玩动手中的折扇,似笑非笑地望着魏虎,咯咯笑道,“依奴家看来,此番来行刺费国将军等人的,绝非他三人……不难猜想,冀都城中应当另有很多他的火伴……现在夫君固然已不掌大狱寺,可如果冀京出了甚么事,夫君亦难逃干系……”说到这里,她手中的折扇一指苟贡方向,帐内世人顿时恍然大悟。
看起来像是富门世家的令媛大蜜斯,并没有甚么威胁,为何她一开口,帐内却温馨下来了呢?
“你……”魏虎望向长孙湘雨的眼神中垂垂升起几分惊骇,一脸愠怒死死瞪着她。
强忍着双腿处所传来的阵阵剧痛,魏虎望了一眼四下对他虎视眈眈的众将,踌躇一下,微微一点头,望着谢安说道,“魏虎!”
都是阿谁女人……
毕竟谢安看得出来,这魏虎本来就在梁丘舞的部下只剩下半条命,方才又被狄布与苟贡打断双腿,这般冗重的伤势,换成凡人早就爬不起来了,倘若再鞭挞下去,能活着就算是古迹。
如果没有这个女人……
现在大狱寺重牢内那帮硬骨头的死囚能够证明,对狄布这位重监狱长挑衅,那的确就是自取死路!
女眷么……
这三位如何看都不像是会因为这类程度的血腥而感到不适的女人,特别是那位二主母长孙湘雨,还是是四平八稳地坐着喝茶……
真是不知死活……
狄布、苟贡、漠飞、费国等人偷偷望了一眼长孙湘雨,他们发明,固然长孙湘雨还是保持着浅笑的模样,可那股笑容,却如何看都叫民气生寒意。
“咯咯咯……”长孙湘雨闻言不怒反笑,缓缓翻开手中的折扇,遮住半张妖艳的面孔,望着魏虎咯咯笑道,“真有骨气呢……奴家不讨厌有骨气的人呢……看起来你对承平军相称忠心呢?”
“那这里……”说这话时,梁丘舞神采有些不甘心,毕竟方才的那一场战役,给了她莫大的信心,在她看来,只要她再尽力一下,很有能够就能堂堂正正击败长孙湘雨这位既是闺蜜又是劲敌的女人,而现在夫君谢安俄然叫她与他一同返回冀京,她不免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