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以!”南熏见独孤信踌躇,要策归去,“独孤信,所谓兵贵神速,我们星夜赶返来,就是趁着宇文老贼没有防备,现在恰是攻城的最好机遇。如若我们此时撤兵,他日宇文泰将兵马调回城中,再要攻城就不成能了!”
听着这动听的笛声,统统的将士的心都被溶化了,仿佛并没有人感觉,即将面对的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战役。
沙华走到宇文护的面前,跪了下来:“大将军若不救我母亲,休想从我面前走开!”
羌笛,是元宝炬特长的乐器,记得当时节,她弹拨着琴弦,他吹着笛音,一管一弦,也算得是琴瑟和鸣。
宇文护却也劝魏文帝:“陛下,不要再难堪这些兵士,迟早会让你们伉俪团聚!”
“娘娘也看到了,臣的家人在他们手里!”独孤信抬眼望着城墙上的一家人,心如刀割。
元宝炬和那美人相顾无言,两人流下了双行清泪,一曲结束,元宝炬深吸一口气,望着那美人给他鼓励的眼神,大声喝道:“大司马奉诏还都勤王,解朕与长安百姓于水火当中,救大魏江山于倾颓之下,卫国有功。朕口谕,封独孤信为卫国公!”
宇文护将手松开,表示兵士把这加小我带下去。
宇文护乃是身高八尺,体型宽胖之人,这一脚踩下去,沙华当即趴了在了地上。莫说是八岁小女人的身躯,就算是普通的兵士,也得咬着牙才气称受得了。
独孤信拽着缰绳,坐下的马儿不耐烦地前蹄敲打着空中,踌躇再三,还是拽回了缰绳命令:“撤兵!”
“放开你的手,不要弄脏我的衣服!”茱儿看着宇文护那奸佞的笑容,感觉很恶心。
“用你家人的性命,调换大魏的江山,他们也算是死得其所!”南熏情急难耐。
已经是初夏时节的长安城外,飘着纷飞的柳絮,仿佛是伴着阳光飞舞的大雪。万军阵前的这身着红衫的温婉,却似万绿丛中的一抹绯红。清风徐来,吹散了那美人的秀发,吹拂着没人脸部的轻纱,也吹动了元宝炬那甜美的回想。
小沙华回身,便抱住了宇文护的脚:“你不请上官太医来,我便不放你走!”
苦衷重重的宇文护,漠不体贴:“死了会给她留个棺材埋了的!”
茱儿的心,被那血痕揪扯着,喝令那些冰脸狠心的兵士:“陛下乃真龙天子,九五之躯,尔等竟如此对待,不怕他日尔等不得好报吗?”
美人拿出羌笛,吹起了熟谙的旋律。
便不由分辩,将南熏架到了马车上,护送着南熏撤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