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闾皇后一起来的,另有太子元欣,刚满十周岁,一样手里也提着一把剑,也走给魏帝跪下:“儿臣救驾来迟,望父皇恕罪!”
“本宫最惭愧的就是和你们宇氏有连累,若上天再给本宫一个机遇,定然不会与你们宇氏有任何干系!”闾皇后道。
魏帝见势头不妙,恐伤到了闾皇后和元欣太子:“都停止,朕让你们……朕求你们都停止!”
宇觉略微地给闾皇后见礼:“见过皇后娘娘,只是皇后娘娘拿甚么救驾?和宫里宫外,都是宇氏的人,不要再做恐惧的捐躯。皇后娘娘是我父亲的义女,只要你能劝陛下禅让,便可保全你们一家长幼!”
“臣,臣妾怕痛!”赵贵妃的温婉,更是让人顿生怜悯之心。
“那好啊,只要陛下卸下退位圣旨,将皇位禅让给我,我便放了你最敬爱的人!”宇觉对劲。
赵贵妃看了一眼面前那把明晃晃的宝剑,想着引颈自刎,可那一道寒光闪过,心中便颤抖,不敢再做有所行动。
魏帝双手捧着玉玺,下不定决计将玉玺盖下,这一盖下,他便成了千古罪人。
“你!”闾皇后用剑指了指宇觉:“来人,把这个逆贼给我拿下!”
闾皇后更是愤怒:“陛下,你便为了一个女人,置祖宗留下的大魏江山于不顾?置江山社稷于不顾?陛下当年的大志壮志哪去了?”
闾皇后身后的保护回声要上前。
太子元欣拿开玉玺之时,为时已晚,清楚的印已经盖在了圣旨之上,圣旨已经见效。
魏帝一笔一划地颤抖地在帛书上卸下禅让圣旨,执笔的手都有些颤抖了,他尽力禁止哀思,将笔迹写得工致,保持作为天子的最后庄严。
宇觉恐怕急红眼的闾皇后毁了圣旨,扑上去便把圣旨拿到了本身的怀里,仰天大笑:“胜利了,我胜利了,我要做天子了!”
“赵贵妃,你在踌躇甚么?”闾皇后怒道。
魏帝摸了摸元欣的脑袋:“孩儿,父皇对不住你,没能替你庇护好皇位,更对不住祖宗!”
“不,朕已经落空两个敬爱的女人了,如若再落空赵贵妃,朕怎能苟活在这世上?来人,给朕笔墨服侍!”魏帝命身边的寺人拿来笔墨。
“贵妃!赵贵妃!”魏帝料想以外,丢动手里的印,疾步抱住即将倒下的赵贵妃,玉玺便重重地落在了圣旨之上。
寺人看着懂事的太子,不免更加唏嘘不已。
魏帝焦急:“宇觉,你不要伤害赵贵妃!”
“欣儿,快拿开那方玉玺!”闾皇后道。
魏帝无法地将印落下,太子元欣扑上前,死死抱住玉玺:“父皇,不要如许,如若父皇不做天子,不想担着江山,孩儿替父皇做天子,孩儿替父皇担江山!”
“皇后这可算是过河拆桥?若不是当年我父亲力荐,恐怕本日坐在皇后位置上的是茱儿蜜斯,或是乙弗皇后,你现在恐怕还在柔然大漠放养呢吧?”宇觉冷冷地嘲笑。
闾皇后将魏帝扶起来:“陛下乃是一国之君,九之尊,这普天之下都是你的臣子,谁敢赌陛下不恭,我郁久闾手里的剑不是茹素的!宇觉,你敢尝试我手中的剑吗?”
看着魏帝的禅让圣旨就要写完了,闾皇后焦心万分,太子元欣跪下要求:“父皇,使不得,使不得啊,父皇!”
一向在旁旁观的宇觉鼓掌:“动人啊,实在是太动人了!当今陛下本来是这么重情重义的情种,这就对了,不做天子,做一个平头百姓,好好地过浅显的日子,和你的至爱之人长相厮守,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