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踌躇着,这十万兵马的兵符,如同千钧重担,又像是烫手山芋。独孤信鼓励杨坚接下兵符,兵符握在手中,杨坚仿佛被压得喘不过气。
“不要跑了独孤信和赵贵,活捉独孤信和赵贵者,赏金千两封万户侯;取独孤信和赵贵首级者,赏黄金百两封千户侯!”这声音清楚就是宇文护。
独孤信号令杨坚:“坚儿,快带伽罗走,这是军令!”
合法杨坚也要上前和伽罗一起将独孤信扶上马背之时,内里又传来一阵号令之声,听这声音,仿佛比刚才围堵独孤府的人马更多了。
也是在这个顷刻,正在桃花庵内里跪在佛像前为独孤氏祈福的崔夫人,手里的佛珠断开,也散落了一地,不由也哭了出来。
“我要和这老贼拼了!”伽罗听到宇文护下的号令,清楚是要不拿下独孤信誓不罢休的气势,便忍不住了心中的无明业火,抓起独孤信残破的长剑便要出去,被独孤信拉住。
“父亲,你不要再说了,你不会死的……”伽罗如鲠在喉,再也说不出来话了。
“走吧,快带着伽罗分开,快走!”独孤信猛地将伽罗和杨坚推开:“记着,不要为我报仇,奉告你的父亲杨忠,你们任何人都不要替我报仇,只剩下他一个忠良,必然要留得青山在!”
宇文护道:“独孤信啊独孤信,你一世英名却毁在了愚忠上,为那无能的大魏天子尽忠也是尽忠,为我宇文氏尽忠就不是尽忠吗?如果你能识时务、知进退,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家破人亡的境地。可惜了可惜,我八柱国昔日的光辉,却都凋敝殆尽,我大周朝落空了两个辅国良弼啊!”
“不,我不要……”伽罗死死地抱住独孤信的臂膀,哭得泪人儿似的。
宇文护看着大火来的蹊跷,想了想道:“你们休要镇静,这院子前面必然另有人,快给我搜!”
杨坚挣不开伽罗拽住独孤信衣角的手,狠狠心用剑砍了独孤信的衣角,将伽罗抱起来放在赤练马的马背上。
兵士上前扣问:“大冢宰,此二人的尸首该如何措置?”
杨坚沉重地点点头:“岳丈大人放心,小婿定当好好照顾伽罗。”
赵贵微微一笑:“能和独孤兄共磨难,我赵某也是满足了。”
得令的兵士正要上前去解开尸首,忽而却见后院燃烧起了熊熊的火焰,四周也垂垂地被火焰包抄了。
宇文护的兵马已经到了独孤府门前,前门已经走不了,杨坚只得牵着赤练马朝后门走去。
独孤信挣扎着站起来,和赵贵搀扶着:“老兄弟,先帝等着我们呢。”
请输入注释伽罗给父亲独孤信喝下一碗清冷的水,独孤信渐渐复苏,看到面前的伽罗,又有了几分焦心:“你们返来做甚么?还不快走?”
独孤信叮咛道:“伽罗,你听好了,如若我死了,你大姐茱儿必然想为我报仇。现在宇文护没有把柄能够置茱儿死地,让她罢手吧,她一个女儿家不是宇文氏这个老狐狸的敌手,还是安循分分地过日子吧。是为父对不住她,当年为了保全独孤氏一族的性命,让她嫁给了本身不爱的人。幸亏……咳咳咳……幸亏毓儿为人忠诚,对她言听计从。从今今后如果能在宇文氏夹着尾巴做人,必然能够保他们一家性命无忧。宇文护为人最多虑,从今今后必然会对茱儿严加防备,让她必然不要再冒险……”
“失火了,失火了……”兵士们惶恐失措,也顾不了尸首,镇静地向门口逃去。
独孤信点头:“不要莽撞,我们不是宇文护的敌手,走吧,你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