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华固然并不知此时陛下正在究查是谁收留了前朝皇后太子的事情,但也晓得宫禁森严,姨母这般把人事已知的少年留在宫中,倘若让陛下晓得,必当是祸事临头。却见姨母和这对母子扳谈甚欢,又不好劝止,只是提心吊胆、心不在焉。
“真是猖獗!”郁久闾还要训责元钦,却被茱儿拦住了。
杨丽华见过郁久闾以后,茱儿看出了杨丽华的不乐意:“如何这般不高兴?是不是你谁欺负你,跑到姨母这里告状了?”
“我也已经有了心上人,让他死了心吧!”杨丽华毫不包涵隧道。(未完待续。)
元钦看着茱儿,很有敌意:“她不是皇后,母后才是!”
茱儿这才明白,笑着拍了拍杨丽华的手:“此人并非是不明来源的男人,他便是前朝太子元钦,长公主的儿子。”
郁久闾感喟道:“确有其事,可惜,我被阿谁背信弃义之人骗了。”
想起当年一起在宫中之时,曾经为了争宠,而相互争斗,终究倒是鹬蚌相争,让宇文氏这个渔翁得了利。茱儿屏退了摆布,让他们远远地在四周守着。
一贯傲岸的元钦,却被面前的这个仙颜女子迷住了,痴痴地看着,并未曾留意方才杨丽华的问话,杨丽华又道:“哪来的痴男人?这般盯着女人看,太无礼了!待我禀报了皇后娘娘,看如何将你定罪?”
茱儿见杨丽华来了,招手让她上前来:“丽华你过来,见过柔然长公主。”
郁久闾对茱儿道,宇文护以义兄的名义,将他们母子接回了长安,并且向他们母子表了忠心,情愿搀扶元钦光复大魏。却不想,动静泄漏以后,宇文护因为惊骇被降罪,本来筹算将他们母子拉倒荒郊野岭正法。幸亏彼苍有眼,让他们母子对劲逃脱。
寺人看着门外站着的元钦:“丽华蜜斯说的但是此人?”
杨丽华替母亲讨情:“皆是孙儿的不是,祖母莫要指责母亲,母亲也是为了骨肉亲情。倘若祖母指责母亲,倒是孙儿的不孝了。”
又过了一日,魏文帝元宝炬的忌辰到了,皇后茱儿一如既往地前去祭奠。并不大张旗鼓,只是悄悄地带上了几个贴身的宫女寺人和保护。
适值路过的吕苦桃,见孙女被训责,甚是心疼:“皇后祭奠与否又岂是小孩子家能禁止得了的?”
杨丽华看到元钦的模样,又来气了:“恰是此人,竟然如此大胆站在这里,窥视皇后娘娘,你们还不快些把他拿下?”
茱儿目睹着快到了魏文帝的墓前,就模糊见到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少年,在墓前膜拜。再走近前,看得清两人的装束乃是柔然人的打扮,女人的背影也是很熟谙。
杨丽华便直奔茱儿的寝宫去了,却见茱儿正在和一个陌生女子促膝长谈,也不好打搅,便在一旁冷静地侍立着。
这恰是郁久闾等候着茱儿问的,当然迫不及待地说是了。茱儿祭奠完了以后,便筹办安设郁久闾母子,本筹算在长安城清幽之处买来一套别院,扶养他们。却不想一起车马同业之时,郁久闾说了一些讨陛下欢心的战略,正中了茱儿的内心,便干脆让郁久闾住进永寿宫中,便能够日夜畅谈了。
郁久闾是明白人:“钦儿还不快起来,看看你是多么身材,却要攀附丽华蜜斯,真是不自量力。”
茱儿道:“孩子也是一片痴心,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并非是孩子的错。丽华,你母亲像你这般年纪,已经有了心上人,你无妨也……”
又因为太子元钦字出世以来,并未曾见过父亲,故而,在本日带着元钦前来祭拜,以尽人伦。茱儿听了这些,对宇文护更是仇恨,也对郁久闾母子更是怜悯了,便道:“现在你们母子二人但是无家可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