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此时的吕夫人已经是万分地愠怒了,正在和崔夫人辩论不休。
“你却未曾见过我母亲每到半夜时分,便一人独坐窗前,暗中含泪,偶然候哀痛过分,便要轻生,若非是那几次丫环们和我撞见,母亲恐怕早已不在人间。”李渊说着说着,泪流满面。
“你为何撺掇我儿去官,这但是干系到我杨氏一族的世代繁华,却只因为你阿谁女儿,便要置我们杨家不顾吗?”吕夫人非难着崔夫人。
杨坚大喜:“夙来听闻清河崔氏乃是汉人的世家大族,数代以来,尊奉孔孟之道,在汉人里权势盘根错节,亦有很多鲜卑贵族凑趣崔氏,争相与崔氏结婚。现在能投奔崔氏,是我们的幸运。”
一家人做好了筹算,便清算了金饰筹办解缆,而杨丽华却有些恋恋不舍的模样。伽罗扣问再三,杨丽华才羞怯隧道出了少女之思——乃是因为担忧此去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李渊,故而有些不舍。
伽罗深思着也是:“倘若宇文护再来报仇,我们手无寸铁,岂不是他砧板上的鱼肉,待宰的羔羊?”
伽罗难堪,却也不知如何是好,丽华劝道:“若父亲没有此意,外祖母一人也难为,还请祖母不要指责外祖母。”
伽罗听了此言,极其震惊:“如何会有此事?你母亲为何要如许?”
伽罗更是心寒:“却苦了你们母子,此事临时不提,待今后再议。归去转告你母亲,前番之事,我并未挂在心上。现在奸臣又重回朝廷,我等举家离都,你们母子在都城,在朝堂之上,必然要谨慎为上,如果有难处,去往清河送信,我和你姨父必当极力帮忙你们母子。”
吕夫人这才宽了心,抚摩着杨坚的手:“只是苦了你了。”
世人商讨了一下,崔夫人道:“既然长安城不能留了,便去我清河的娘家,如何?”
伽罗便和杨坚议定,既然后代已经到了婚嫁之年,又相互有倾慕之意,不若两家就定了婚事,也是亲上加亲。
高颍又道:“现在宇文护已经失势,陛下又掌控了兵权,他不会兴风作浪,倘如果将来他又********,却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