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和萧婉婆媳二人日夜吃斋念佛,在佛前祷告,但愿各自的男人能安然返来。伽罗更另有担忧之处,不晓得杨坚和高长恭对阵以后,会闹出甚么局面。常常密查获得,杨坚和高长恭老是相持不下,倒也心安了很多。
段韶拿出一纸手札,呈给高纬,高纬看了大惊,几乎颠仆在御座之前。这一纸手札并非是别的,恰是杨坚和高长恭只见的私信来往,所商讨的便是两军此次兵戈该如何默契共同,上面还说出了杨坚面对被宇文赟催促的窘境,但愿高长恭能劝高纬退兵。
高纬沉吟半晌,悲忿:“兰陵王竟然暗里里通敌,朕对他如此寄予厚望,他却把朕当小儿嬉耍吗?传朕的旨意,如果半月以内没有拿下一座城池,便要坐实了他的通敌之罪!”
高颍天然晓得这个事理,既然说道媾和,就是已经有了对策。不如两边各自派可靠的亲信相互来往,杨坚和高长恭之间交谊深厚,相互信赖,杨坚便能够把这边与诸位将领参议的应敌之策流露给高长恭,让他有所防备。两军对敌随便打打做做模样,用心弄成一个对峙不下的假象。耗个一年半载的,再向朝廷甘心主张媾和,到当时候心疼粮饷的天子,天然会同意的。
宇文赟想想却又几分事理,而尉迟迥却道:“陛下可不要忘了,昔日杨坚出征,都是戮力而战,速战持久。上一次斛律光率兵来犯之时,杨坚便很快将齐军打过了黄河劈面。齐国三位杰出的将领别离是高长恭、斛律光和段韶,他们的策画不相高低。为何前次杨坚打得便是悄悄松松,扬我国威,而此次却这般吃力,坏我士气?”
段韶孔殷上前:“陛下息怒,息怒!兰陵王固然孤负了陛下的希冀,可这何尝不是好动静?既然我们已经晓得他们有这般手札的来往,便也可觉得我们所用。”
杨坚遵循高颍的战略行事,和高长恭之间奥妙手札来往,演了一出一出的戏给将士们和远在千里以外的朝廷百官去看。杨坚和高长恭两人倒也是相互信赖和共同默契,演得越来越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