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赟使眼色让寺人将杨丽华搀扶起来:“皇后并没有操行不端,朕也不会废了你,你仍然是做你的皇后。朕不过是担忧你为后宫烦琐之事过分劳累,故而多让几个嫔妃替你分担罢了。”
朱满月劝宇文赟最好还是见了杨丽华,躲是躲不了的。宇文赟道:“见就见,朕还怕她吗?”
杨丽华点头:“臣妾甘心让贤。”
尉迟迥无言以对,也不再反对了。
</strong>没有李渊、宇文述等人的支撑,宇文赟和尉迟迥两人孤掌难鸣。百官进谏要与民歇息,南征陈国要缓缓图之,本是出于为社稷的美意考量,却十足被气度局促的宇文赟认作是杨坚结党营私、权倾朝野,百官只认杨坚而不认他这个天子,也越是对杨坚忿忿不平。
“何来的讽刺?”宇文赟拍了拍尉迟迥的肩膀:“你和杨坚一样,都是先皇的托孤重臣,你的女儿现在是贵妃,你也理应和杨坚一样是国丈。可他的女儿是皇后,你的女儿恰好要低人一等,你能甘心吗?再者,朕也是至心感激你养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儿,真乃是朕的贤浑家,应当也册封她为皇后才对。”
这个设法刚提出来,当即招致沙华和尉迟迥的反对,沙华道:“荒唐,实在是荒唐,自古皇后和天子一样,只能有一个。就像是天上的日月,如若都多出来一个,岂不是乱套了?后宫当中如果多了一个皇后,到底是该听谁的?”
朱满月也跪下道:“陛下,皇后说得极是,册封皇后乃是干系国体的大事,不成随便。臣妾未曾想过做皇后,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两人刚劈面相遇,杨丽华便跪在了宇文赟的面前:“臣妾如果有品德不端之处,还请陛下先废了臣妾,再另行册封一个皇后,臣妾甘心让贤。便是要册封皇后也不能如此草率,不要坏了陛下的清名!”
宇文赟问朱满月:“你不想做皇后?”
元晟固然有点动心,却还是不敢承情:“臣还是感觉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