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获得了伽罗的表示,更不吝手腕地掠取小天子,杨丽华本来还对母亲抱有但愿,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杨丽华胡想着母亲能动了怜悯之心,可爱的是她的胡想幻灭了,当阐儿被宇文述从怀里抢走的那一顷刻,杨丽华的哭声撕心离裂肺:“独孤伽罗,你灭尽人道――”
“阐儿已经说了,他不想坐这个皇位,你何必要逼着他坐?不如让给想坐这个皇位,又有才气坐得稳的人。”伽罗正颜厉色:“杨丽华你也应当明白当下的情势,识时务者为豪杰,就让阐儿和别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地去玩耍。待到他退位以后,我会包管你们母子二人的繁华繁华。”
杨丽华把小阐儿拉到身后:“独孤伽罗你够了,他不过是不懂人事的小孩子,从他手里夺皇位,你于心何忍?”
伽罗向身后招手,宇文述得令,带兵上前从杨丽华手中掠取小阐儿,杨丽华冒死地护着孩子不肯放手,手臂上也被兵士的剑误伤流血不止。伽罗看着受伤的杨丽华肉痛不已,却只能逼迫着本身不能心慈手软,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伽罗又问道:“那你还想不想坐在阿谁椅子上了?”
杨坚得知伽罗逼宫一事,胸中燃起了无明业火:“你,你晓得你做了甚么吗?从本身的骨肉手里夺皇位,这让我杨坚如安在天下人面前安身,又让先人如何谩骂我杨坚?”
伽罗摆一摆手,让高颍和宇文述等人原地待命,本身走上前去,驯良可亲地要伸手去抱小阐儿:“来,让外祖母抱一抱。”
杨丽华明白又是兵变了,安闲不迫地给宇文阐穿上龙袍,本身也是一身华服,翻开永寿宫的大门,悄悄地等待着,抚摩着宇文阐的面庞:“阐儿,不管产生了甚么,都不要镇静,要有天子的模样,晓得吗?”
“你是要逼我吗?”伽罗的嘴唇被咬出了鲜血:“你觉得我想从一个小儿手里夺皇位吗?你觉得我想让后代之人唾骂我吗?但是为了杨家也是为了你,我不得不这么做。自从你外祖父开端,独孤氏和宇文氏的恩仇就从未间断,本日是该告终的时候了。”
伽罗带着宇文述的一千精兵转眼间已经到了永寿宫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