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田姨娘比不上的了,田姨娘虽是良家女子,可那良家不过是浅显的小门小户。女子能识得几个字已是不易,再将《女儿经》《女论语》背会,配了人家相夫教子已是充足。
到底是长大了一岁,木婉萝已是能收住一张嘴,晓得甚么能说,甚么不能说了。
“那不走,不走,本日就留在我这里。”木婉薇又把木婉萝往屋里拽。
木老夫人只是见木婉薇不见了心中不悦,至于派人去寻,倒是没有的。
见木婉薇困得短长,木老侯爷也没留她在书斋用饭,打发了个粗婆子把她背回了紫薇园。
才一进院门儿,就见木婉萝正从绣楼里三步并二步的迎了出来。
木婉薇接过芍药递来的手炉,抱在怀里含混的道,“祖父在做画,我见他全神灌输的,便没有打搅,想他画完再同他说。谁知太困,就在书斋里睡着了,祖父也没叫我……”
“才不!我再也不来了。”木婉萝给了木婉薇一个白眼,把厚厚的披风往肩上一披,带着嫣红头也不回的走了。
胡乱吃饱后,木婉薇让樱桃送热水出去,筹办梳洗寝息。
一次两次,木大老爷或许心不甘情不肯。到了三次四次,木大老爷就有些半推半就了。
田姨娘再得木大老爷的宠嬖,也不敢公开从主母的房里把木大老爷拉走。只得本身咽了委曲吞了痛苦,细语轻柔的劝木大老爷留在小王氏的房里。
就算她在后山之高低不来,可书斋里的丫环婆子但是目睹着她走出来的。着人问一问,她们还会瞒着不说?
木婉薇听得稀里胡涂的,困劲儿又上来了,眼睛都睁不开。直到樱桃说承大奶奶到紫薇园中来时,才勉强打起了精力,“她来做甚么?”
木婉薇无语,边解披风边道,“就算我父亲不在,打发了丫环寻一寻也能寻到,何必弄得像我丢了一样?”
木婉薇把本身埋在了锦被里,忍不住嘲笑道,“常日与她并无来往,她来做甚么?哼,就不怕我命硬克到她?”
每当这个时候,小王氏默笑不语。
木婉薇打了个哈欠,把一碗香喷喷的梗米粥捧在了手中,道,“随她去吧,我看她能不能忍住不来寻我玩……”
毕竟,小王氏比田姨娘还要小上几岁,模样身材都出挑,且诗琴书画样样精通。木大老爷读书颂诗时,她也能在一边接上一两句,还能提出分歧的观点与观点。
“你一睡就睡了一个下午?真是只小猪……”木婉萝没再往深诘问,挥挥手道,“罢了罢了,你还是想想过后如何同老太太说吧。二姐姐回门如许的大事,你竟然缺席……”
木婉薇惊诧,揉着冻僵的小脸回问道,“我父亲没有说我去哪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