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妈妈笑了,“女人,舅老爷在暮年被封为平弘远将军,外人在称呼的时候,自是要说平远二字。方才小桃特地提了有平弘远将军府的夫人……”
她挽好发髻后,转头问木婉薇,“你但是这侯府里的五女人?”
“哦……”木婉薇从古筝前起家,坐到绣架前捏针穿线,“母舅十年未归,所来之人不过是逛逛过场罢了。早些时候内心惦记得紧,现在,倒是不在乎了。”
木婉薇就坐在窗口处,听得满脸羞色,回了句,“去吧,我叮咛那丫环不敲了。”
这少女还真是前来做客的,因贪玩落了后,见到这里紫薇花开得好就出去了。
“恰是。”木婉薇起家福礼,问道,“你如何晓得?”
屈妈妈点点头,又聊起了这两日木婉欣的吃住。
屈妈妈走到窗前去外看,见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穿戴杏色裙袄的少女笑嘻嘻的从紫薇丛中走了出来。
将这些事理讲清楚说明白后,屈妈妈又道,“女人,但是听到了,大将军府来人了。”
木婉薇赶紧对屈妈妈叮咛,“快追上去看看,她是走迷了才进紫薇园的,万不要再走迷了!”
身为建国第一个世袭公爵,所居府邸又曾是太子故居,陈国公府中人自是有夸耀的本钱。
木婉薇让左一个侯又一个伯给绕晕了,直到小桃走后,屈妈妈才给细细解释了。
少女挽得是双刀髻,簪的珠花竟是小剑款式的,面相虽长得美好,眉眼间带着一股豪气,一笑,唇边两个酒窝。
这些爵位凡是按与天子的靠近和所建功绩的大小出去分封。
“方才见过你家二女人,三女人,四女人,六女人,看年事,你定是五女人无疑了。”少女回了礼,笑的光辉,“今后我会常找你玩,你可不准腻烦我,现在我要归去了,不然我娘又要说我乱跑了。”
“说不准,嘴角都裂了……要说这秋锦也是个实心眼儿的。”屈妈妈连声感喟,“她爹往死了打她,她就不晓得跑?也是,老子娘都在府里当差,又能跑到哪儿去?”
陈国公夫人年事不大,在这群贵夫人中算是小辈。她听了别人的阿谀心中飘然,粉饰不住嘴角的笑意,神情更加对劲起来,“能跟着先祖天子打江山,是祖爷爷的幸运。实在也没有你们说的那样夸大,不过是一次敌军夜袭,祖爷爷拼了命挡在了先祖天子的身前,身中八只毒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