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肖氏被狠狠训戒了一番后,禁足在了本身的屋子里,整日里与佛经相伴。玉姐儿则是挨了五戒尺,小小的手心打得苍肿起来后,关在房中罚抄《女戒》《女论语》《女儿经》,每样抄二百篇,不抄完不准踏出房门一步。
木老夫人听得‘温婉’两字,倒是冷哼了声,“我原是想给你寻了个知心儿的,知冷知热。只别是只喂不饱的狼,专啃爷们的骨头血肉。”
“让我再想想。”木老夫人挥了挥手,“太子府毕竟不是皇宫,这此中掺杂了太多的变数……”
回到侯府,木大老爷将镇国公同他说过的话原本来本同木老夫人说过后,木老夫人亦是欢畅,连连说好。
对于大肖氏母女,木大老爷也留了情分。
那些参与到这件事中的丫环婆子,皆是罚了两个月的月例,以做惩戒。
虽有风险,出息倒是似锦如画。
木老侯爷早在十几年前就不睬府中琐事了,每日只烹茶做画,日子过得甚是清闲。只这一年来,木老侯爷不知又有了甚么新奇的爱好,常常整月整月的将本身关起来不见人。
木大老爷不提木老侯爷还好,一提他,木老夫人沉了神采,声音冰冷的如三九天的北风普通,“他?我已是有一个月没见过他了,整日里不是在书房就是在后山,谁晓得在做些甚么?!若不是丫环婆子提及偶尔能看到他出出进进,我都要觉得他不在这侯府中了。”
木大老爷故意回嘴几句,却硬生生的压了下去。他晓得木老夫人是何样的脾气,他越是帮着田姨娘说话,木老夫人就越气。
木老夫人也不过顺口提上两句,骂过了,就把话题拉到了木婉月的身上。
他本身官小言微,所交友的官员最高的品级不过是正五品下,又如何能探听到甚么。以是他想让木老侯爷同那些朝中重臣通个语风,多了些环境。
木大老爷便不再问,说了别的将这话题岔了畴昔。木老夫人抱怨木老侯爷没甚么,他这个当儿子如果跟着甚么都说,就有悖孝道了。
木大老爷又思了很久,直言道,“母亲,若真想让月丫头进太子府,就要做好她甚么名份都没有的筹办。”
以是木大老爷命她在紫薇园里闭门思过,甚么时候改了恶劣的性子知错了,甚么时候再出来。
“没名份,实在是委曲月丫头……”木老夫人踌躇了。
木大老爷忙站起家来连连称是,几番包管田姨娘是个温婉的性子,端方也守得紧。
木老夫人先是一愣,细思了好久后又问,“那,侧妃呢?宫里的余贵妃,暮年就是太子府邸的侧妃,不是甚么好出身,娘家连个爵位都没有……”
木婉月坐在绣墩上,绞动手中的帕子听木老夫人细细的说了原委。咬着下唇想了好久后定下了决计,她羞红着脸道,“侍妾又如何,只要我能日日陪在太子身边……天长日久下去,定会生出情分!”
又闲谈了几句别的后,木老夫人俄然想起甚么,指着木大老爷怒斥道,“我晓得那田姨娘如朵花儿一样鲜艳,只你也别宠得过分,定要尊着端方才是!”
安庆王暮年不过是皇上还为太子时身边的一个伴读罢了,就因他在皇上的许意下暗查盐务,肃除赃官,追回税银上千万两立了大功,才封的王位。
木大老爷这番不痛不痒的措置,木老夫人很对劲,木婉月很对劲,远在铺子上没返来的木宏宇很对劲,就连心虚到不敢直视木老夫人的木二夫人,亦是连连说好,正了府内的民风。
富庶之地的税务,虽比不上盐税多,却也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