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萝将手支在雕花矮几上,拄着小脑袋幽幽道了句,“有句话如何说来着,好人无福,恶人无忧。如果能把香苹和娄雨晴换一下就好了。”
“说甚么呢!”木婉萝娇嗔一声,眸子圆溜溜的转了一圈后,趴在木婉薇的耳边说了另一件事,“小五,二伯母看上你表姐了。”
木婉萝伸手将温茶拿过来吃了一大口,撇了下小嘴后,道,“听不懂,那佛母先是用她们那的话讲了一遍,后又用北元话讲了一遍。声音清灵动听,倒是挺好听的,只可惜我做不出又要哭又要笑的神采来,不然不也入了佛母的法眼?”
芍药却笑了,道,“提及来,我们女人的生辰了要到了呢。就下个月中……”
听木婉萝将当时的情节论述一遍后,木婉薇微张着小嘴,道,“那,那娄雨晴岂不是当尼姑去了?”
待到讲经结束,众夫人女人纷繁念着佛号上前去同佛母搭话。只娄雨晴还是坐在原地,睁着一双似腐败似苍茫的双眸,看着大殿上方悲悯着望着众生的佛祖又哭又笑。
“你这一张嘴!”木婉薇掐了下木婉萝嫰嫰的面庞,笑了,“她成了佛母的入室弟子又如何,与你又有何干系?”
木婉薇摸了摸鼻尖,将话岔了畴昔,“小六,我去看过香苹了……”
木婉萝不肯多讲娄雨晴,便将所见所闻挑了好玩的讲与木婉薇听。
木婉薇悄悄点头,心中的欢畅劲儿一点不剩了。
“当个尼姑,被你当何为么功德似的!”见木婉萝满心羡慕,木婉薇嘲弄道,“你如果想,你也求了佛母收你当关门弟子!”
佛母开坛讲佛算是京都一大盛事,所之前去听佛的人很多,多数是王谢望族的夫人蜜斯们。
木婉萝眨了眨眼睛,咬着舌尖问了句,“香苹……她多么模样了?”
木婉薇神采一愣,半天赋满脸纠结的问道,“你说的是,纤雪姐姐?”
木婉薇闻言将小手捂在脸上,心中闪现出‘痴人说梦’四个字。
只这一句,佛母当下决定了收娄雨晴为关门弟子,要将她带在身边,专门为她讲经颂佛。
因而,当讲经结束前去斋堂用斋膳时,就成了各府夫报酬自家公子相看女人的时候。
木婉薇连连告饶,躲在芍药的身后道,“好mm,我错了,你谅解我吧。”
佛母将纤纤玉手抚在娄雨晴的额头,慈笑着问道,“你为何哭?”
“哎呀!”木婉萝一下子羞红了脸,抓起一把棋子扔到了木婉薇的身上,羞红着小脸道,“你竟胡邹!我才多大的年纪,满打满算沾了个十一,怎会有夫人往我身上打主张!”
娄夫人刚想说娄雨晴不会说话,便见娄雨晴薇闭双眸,眼泪滚滚而落,哽咽道,“哭众生靡靡之相。”
木婉萝点头,“就是镇国公府的大女人。在返来的路上时,二伯母同老太太探听她的生辰八字来着。”
木婉薇曾经远远的看过那群外族和尚,以是明白木婉萝所描述的打扮是何模样,她笑道,“管他们是多么打扮,只如果和尚不就行了。常言道,外来的和尚会念佛,你但是听得出甚么门道来了?”说着,笑嘻嘻的撞了木婉萝的肩膀一下。
客岁她过生辰时那日,正值柳氏五七。再加上那日恰是早夭的历哥儿的祭日,哪会有人给她庆生。
娄雨晴自从被鸿鹄惊吓后,便不再说话,如个白痴普通。只要在静下心默颂佛经或是面对佛相时,她才会暴露淡雅的笑,如个普通少女普通。
当时在大殿当入耳佛讲经的各府夫人女人,很多于三百人。可坐守在莲花台侧给佛母护法的金刚罗汉却一眼看到了她,将她的各种神采都收进了眼中。